两人默契起身,相视一笑,抬脚就是一阵狂踹。
听着丁顷白连告饶声都嚎不出来,看起来像是晕了过去,钟灵这才觉得心中郁结之气稍缓。
“你没事吧?”
钟灵一脸担心地给虞月卿松了绑,正打算将披风解下给她披上,唐安宴朝这边看来。
他停下脚上的动作,脱了身上绛红外袍,扫了狼狈不堪的虞月卿一眼,迅疾将脱下的外袍抛在了她身上。
“小爷不怕冷,穿小爷的。”
话落,唐安宴立刻移开眼蹙眉看向钟灵。
小灵铛里面那身白纱薄衫穿了跟没穿似得哪能抵夜寒,可她那讲义气的性子,关心起别人来,一点儿都想不起照顾自己。
唐安宴不悦地伸手指了指她的披风,见钟灵听话地将披风系了回去,才满意地将视线转回到地上没了声息的丁顷白。
门外的守卫不知何时会醒,地上这坨麻烦必须得想法子处理。
虞月卿拭去眼角的泪,面上微红,柔情似水的桃花眼一瞬不离唐安宴,任钟灵扶起,替她披上了外袍遮去满身狼藉。
虞月卿抓紧了身上还带着唐安宴体温的锦袍,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个含羞的笑,国子监初见那日,便是他救的她。
今夜更是坚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这纨绔与传言中的确实大不一样,仔细算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救她了。
唐安宴将装在麻袋里被打晕了的丁顷白往床底下一踹,故意将房间弄得一团乱,确定奴仆难以发现丁顷白的身影,才抱上脚受伤的虞月卿,跟上钟灵走到后门。
早在进来之时,他两就摸清了退路,加上无人守门,出去没费吹灰之力。
看着树下的一匹黑马,唐安宴双手颠了颠手臂上快滑下去的虞月卿,直骂老古板不靠谱。
人都救出来了,他的马车还没到!
说好了他将向如玉送出城就立马来找他们会合,眼下只有一匹马,可坐不了三个成人。
“你先带她回去,我在这等天佑兄,一会和他一起回去。”
钟灵说着还从怀里拿了瓶药膏递过去,满眼心疼地看了眼虞月卿为逃不慎扭伤的脚脖子,朝唐安宴嘱咐道:“脚腕上的伤若放着不管以后怕是会留下隐患,你回去记得立马给她涂上。”
唐安宴看了眼钟灵急促催他们上马的莹润小脸,紧紧拢起眉,转身便将虞月卿抱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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