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休息，韩凌菲对着小镜子补妆，补完妆一回头，在教室外面看见一张讨厌的脸。
“老师让我来叫你，不然你以为我想见你吗？”
白苏翎笑嘻嘻地对她说道。
韩凌菲艳丽的面容顿时蒙上了一抹阴色，冷冷地瞪着她。
白苏翎只当没看见，任务已经完成，她潇洒地转了个身，朝着班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韩凌菲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忿忿地跟在她身后。
这两个人走在一起回头率极高，路过的同学下巴纷纷掉了一地，转头又开始在校园论坛上刷屏议论。
韩凌菲走进班主任的办公室，看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周浩然，顿时愣住，大脑一瞬间的困惑，都让她忘记要先向班主任问好。
班主任看上去并不怎么在意，淡淡地叫了声她的名字，让她坐下。
“叫你来，是有件事想向你确认一下。
不过在这之前——”
班主任顿了顿，素来温和的眼神落在韩凌菲的脸上时，忽然锋利了不少，“你有什么要主动告诉我们的吗？”
韩凌菲听到他这么说，目光从白苏翎和周浩然的脸上飞快掠过，很快又收了回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说道，“没有，我不明白老师你在说什么。”
班主任看了她一会儿，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事，他交给他们自行处理，自己则在一旁作为第三方见证。
起初，韩凌菲还算镇定。
就算白苏翎给她看了周浩然刚才录下来的视频，她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这是什么？你们在给我表演魔术吗？”
“是不是魔术，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白苏翎轻轻笑了一声，笑意不等渗透到眼底就散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韩凌菲的眼神出现一瞬间的闪烁不安，随即又恢复成波澜不惊。
白苏翎没有再理她，沉着冷静地向大家解释视频里的内容。
“这张卷子一开始就全写满了，不管对与不对，至少填得很圆满。”
白苏翎拿出视频里的那张试卷，展示在大家面前，“后来，我在上面涂了一种试剂，至于它的作用，不用我多说，已经很明显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顺着她的指示看向试卷，只见上面原本密密麻麻写满文字的地方无故出现了好几块空白，使原本流畅的答案断得很是突兀。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韩凌菲依然不太在乎，轻蔑地笑道。
“试剂是我月考后花了一个星期配的，检测报告是我拜托朋友去检测中心开的，经对比，周浩然试卷上残留的化学试剂成分，与我自己调配的试剂成分，误差不超过0.01。”
白苏翎渐渐压低了声音，与此同时，她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在场所有人的反应。
“也就是说，周浩然的答题卷，被人做了手脚。”
话音落下，她清楚地看到，大家的表情纷纷发生了变化。
班主任放下捧在手心的茶杯，皱起了眉头，神情严肃。
周浩然睁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而韩凌菲，调整了一下坐姿，眉眼之间，终究还是沉不住气，露出了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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