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样子,已经忘了虏获我们的这回事。
数道眼光,皆钉在了水中金灿灿的物什上。
珠玉做成的鱼,仿佛活了,在水底游曳摆尾;珊瑚也像是活的,珊瑚虫在他们裤腿上慢爬;甚至水石也像张了口,会说话……世人果然有重财轻财之分,我们也叹为观止,到底挪得开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南宫绝望过他们,携我继续往前走着,口上道着这句话。
但到底低估了趺苏。
因为紧接着,就听趺苏提气大喝,以将座下部属神志能唤回,士气能提起的精气神大喝:“缉杀丞相,违令者斩!”
再不起看顾满堂金玉面前,蓦闻此令,趺苏部属行动的迟凝了,趺苏拔剑砍杀了行动稍缓的其中一人,血溅水室,南宫绝已拉着我往前路跑起来。
不说惊叹,过处虽一路珠绕翠围,也再不能让我们看顾一眼,只朝着前路飞跑。
只有前路,没有退路。
退则死。
一切只为活命。
与南宫绝携手奔跑中,回头看一眼始终距离我们十来丈,距离一直落不远的趺苏及其部从,因为心里紧张忐忑,奔跑之急更犹如箭发在弦,这这样紧绷的气氛中,急欲做些什么和缓气氛,遂上气不接下气道:“……哎,咱们……说说话吧。”
“说什么?”
南宫绝应得疾,应得快,也是急欲做些什么和缓气氛的样子。
“当初……你怎么知道我没死?”
说的是三四年前,我带着身孕,离开京城,离开他的那一次。
对此,我一直都心存疑问的,我道:“不是都……尸化得面目全非了么?”
他的神色也带着几分沉浸过往的光泽,心绪不自觉平和许多,莞尔道:“我验了尸。
我将那具尸体带回了京城。”
他道:“那时候,你是有着身孕的,便是孩子在那时候掉了,也该有小产迹象的。
可那具尸体,她生前……根本就还是个处女!”
尸化成那样子了,还将尸体运回京城找信得过地验尸官检验,腹中翻腾,极欲呕吐出来,才脱口骂道:“你真恶心!”
闻听他后面的话,特别是说最后几字时,格外的强调,看着我,因为我在诈尸离开他一事上欺骗他,他恶狠狠的样子,又因为最后那两个字,看着我的邪异亮光……亦是恶狠狠看他,他说那话什么意思,我不是处……还不是因为……他那样说,他还那样说,若不是他,若……才欲发作,不意他先发制人,邪异目光盯着我,“那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来往南阳的路上,曾发生在我们间的暧昧情愫:在马背上与他袒露心情,哭得一塌糊涂;与他宛如一对孩子都有云肄那么大了的恩爱夫妻,相依相偎;因他的吻而意乱情迷,差点擦枪走火……而过后,我只道那是梦。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三四年前离京前,与他同床共枕,鱼水欢爱一年,附带孕育了云肄,虽是虚与委蛇不得为之,但缠绵恩爱有过就是有过,那些,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他显然是恨的,不恨我将三四年前的夫妻之实忘诸脑后,他自知对不起我。
却恨我有意对来往南阳的路上感情晋好死不认账。
也不知耿耿于怀了多久,只无奈找不到借口发作。
此追溯过往,他还不借题发挥么!
不仅狠狠质问出,不仅狠狠盯着我,这刻逃命的他,连生死性命都抛诸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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