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呢?”
霍兰川俯身,在他耳垂上用牙尖碾。
余声简直要叫了,“养不起!”
“乖一点,都会有的。”
剧烈的震颤中,余声听到这么一句,但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穷疯了产生的幻觉。
江延没再出现过。
余声猜测可能和霍兰川有关,也可能和他那一拳有关。
说到底,江延原本就是个骄傲的人,能拉低姿态来追求他,多半也是一种不甘心,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余声的生活又回到了咸鱼状态,每天上班下班,同时应付霍兰川加个班。
可怕的是,霍兰川的加班频率又变高了。
一个月,有四分之三的时间,余声处在被腰斩的状态里。
不过最近有个事还是让余声挺开心的,那就是陆友柏。
陆友柏是个非常开朗健谈的人,跟他一块儿,不存在冷场的可能,并且话题总是带得恰到好处,叫人很舒服。
那次饭局之后,陆友柏和余声隔三差五就会小聚一次。
有时候陆友柏也会带余声去见自己的朋友,一开始余声不肯,不自信,觉得自己连本科都没毕业,在人前抬不起头。
陆友柏看穿他的窘迫,却没直接点明,旁敲侧击地鼓励余声,这才让咸鱼小心翼翼地从坑里伸了头。
外面的世界,很好。
余声总会在下班的地铁上向往。
他也想像陆友柏的朋友一样,阳光、自信,敢拿着身家性命去拼、去赌,闯一番天地。
曾经,他也是有想法的人。
可现实一而再地磋磨,他现在的想法就只有活着了。
让人沮丧。
将近一月底,余声的生日到了。
他生在农历腊月里,是落雪的季节。
生日这天,除了在办公室收到方晓倩悄没声的祝福外,就没其他人了。
好几年了,他生日都是回去自己煮碗面,看会儿电视,有余钱时候会买个十块钱的小蛋糕,没有余钱就算了。
生日嘛,年年都有,也不是非得要庆祝。
照往常的时间,他关电脑、下班,跟同事们拜拜。
耷拉着脑袋走到电梯间,入目却看见一双笔直的长腿。
“干什么?低着头捡钱呢。”
陆友柏爽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后脑勺也被人兜住了一揉,“小子,等你半天了。”
余声傻了,呆呆地看着陆友柏,“等我?”
怎么不打个电话?“生日的惊喜啊,小傻子。”
陆友柏笑,带出眼尾浅浅的纹路,很好看,“走,哥带你庆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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