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可以和宫外通书信?”
沈清然问。
萍儿失笑道:“自然可以,只要银子给够了,多远都能送。”
沈清然正在思索着,只听萍儿忽然一句。
“好了。”
沈清然顺手接过谱子,对了一两遍就开始弹。
萍儿满脸笑意地看着沈清然,在她眼里沈清然的琴弹得是这千音阁里最好的。
自己多年独来独往,只有沈清然愿意与自己说话。
萍儿问:“你觉得这首曲子怎么样?”
“温馨静谧,似泠然流水,很好听。”
萍儿咧开了花,那是打从心底的高兴,说:“果然是个懂行的。
我写这首曲子的时候,就想着以前我爹娘带着我在破庙里躲雨的时候。
当时那屋檐上的雨——滴答——滴答的,好像掉在了心坎里,我靠在我娘的怀里,半分淋不着。”
沈清然看着萍儿沉醉在回忆中,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那时候,我爹走南闯北,带着我和我娘,去过很多地方,过得可开心了。
我的琴也是在那个时候学的。”
萍儿说。
沈清然能感觉出来,萍儿作的曲谱新颖奇特,天马行空,这不是关在闺阁一心习琴能够做到的,她走过千山万水,见过花开花落。
可是萍儿的神情逐渐落寞,说:“后来我爹走了,剩下我和我娘,就来京城过日子。
娘得了病,家里也没有钱,我就进宫做了这——天子琴师。
这儿有月例钱,能养活我娘。”
萍儿敛了神情,“不说了。”
沈清然之前想不通,为何萍儿会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吃饭,不喜与人来往,现在看来,是她的这份鲜活与那些人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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