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锵上了二楼,也说了这事,朱允熥摆了摆手笑道:“见你在下面墨迹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你和曹国公是故识呢,原来是因为这点破事啊。”
“老孙人不错,我是怕他出事。”
唐锵解释道。
朱允熥哑然失笑道:“和鸣啊,你以为能够在秦淮河畔开酒楼的人是寻常人家么?这安丰楼原来的东家是长兴侯,现在变成了曹国公,估计是人家两家完成了利益互换,你不用瞎操心,人家只是借用了一下你的名气,可不一定会领你的情。”
朱允熥这一番话说的很现实,官商勾结自古有之,且屡禁不绝,早已见怪不怪了。
唐锵拱了拱手道:“谨受教。”
朱允熥很享受这种可以名正言顺鄙视唐锵的感觉,装模作样的说道:“你啊你,还是太年轻,还是没有经验啊。”
“哼,别忘了现在皇上还没让我回乾清宫呢,我还是代皇上为你授课的先生,你要是再多话,小心我回去罚你抄书。”
唐锵冷哼一声道。
一番话说的朱允熥是哑口无言。
这时朱高炽举起酒杯来笑道:“今日可是为我送行的,你两位倒是聊得热闹,反而把我这个主宾给晾到了一旁,可是有些不厚道啊。”
“哈哈,祝你一路顺风,马到功成。”
唐锵与朱允熥拱手拜道。
酒过三巡,朱允熥不断的怂恿道:“和鸣,你诗才无双,此情此景不该作诗一首么?”
唐锵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古人已经把送别的诗写到了极致,我就不献丑了,就借用唐代高适的一句诗送给高炽吧,“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高炽,北平苦寒,你这身体在北平还真遭罪,其实我是不建议你去北平过冬的,若有可能,还是要留在南方温暖之地过冬,这样对你的身体也大有好处。”
朱高炽苦笑一声道:“此事由不得我啊,身为皇家子孙,有的时候也有许多身不由己啊。”
“要我说,王兄,你干脆把这劳什子世子之位让给高煦算了,反正他喜欢当,你就当一个闲散王爷,好好的在金陵养病多好啊。”
借着酒意朱允熥信口胡诌道。
唐锵狠狠的瞪了朱允熥一眼道:“怎么这么多话?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朱允熥自觉自己说错了话,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对着盘子里的鸡腿便开始使劲。
朱高炽笑道:“其实允熥说的也有道理,论骁勇善战、英明果敢我都不如高煦,这燕王世子之位还真是高煦更合适,我这身体上不了战马,如何能当一个合格的塞王呢?”
朱允熥有些愧疚的说道:“王兄,我喝多了,说胡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唐锵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这样认为,你知道皇上是如何评价你的么?”
“如何评价?”
朱高炽兴奋的问道。
“去年,高炽你与晋王、秦王、周王的世子在破晓时去检阅军队,只有你回来的最晚,皇上问你缘由,你是如何回答的?”
朱高炽挠了挠头道:“我当时好像解释说清晨太冷,检阅应等到士兵们吃完早饭以后。”
“还有一次,皇上又命你分阅章奏,你独取与军民事务十分密切的奏章上奏,有文字谬误的现象,你也没有上奏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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