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他们可以不用过得那么苦。
他们不需要孤注一掷,赌上自己的一生去牺牲一切,也能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
我觉得这比纠结于情绪要有意义得多。”
“那我呢?”
荀父脱口而出,“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
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荀父登时恼怒起来。
望着仍旧看不出情绪的儿子,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不在乎你怨不怨恨我,我来只是想告诉你——”
荀父上前一步,走到荀轼的面前,站定,低沉、愤恨、委屈、无力而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都不后悔当年对你做的那些事。”
他说的仿佛是落日在消亡前对天空的宣言。
“爸爸,”
荀轼温和地说,“你对我来说,是亲人。”
“……”
荀父的嘴唇猛地抽动了一下:“对不起。”
他飞快地说。
他忽然转过了身,冲进了隔壁主卧的卫生间,把厨房与这之间的三道门死死关上。
然后,他掰开了水龙头开关,开到最大,在哗哗水流的掩护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姿态,开始捂着脸失声痛哭。
“道迎。
你怎么今天有点不开心?”
另一边,顾野梦也在阳台上同道迎聊天。
身后的电视机响得很热闹,哪怕拉上了玻璃隔断门,也仍有不小的白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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