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无可预测的事情,选哪一边都是未知,不如都听你的哄你开心。”
赵清阁说,“将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后悔就是了。”
“我记得前两天你好像说过这样类似的话?”
“不是前两天,是三年前。”
薄珏惊讶:“是么?有那么久了么?”
赵清阁弯起眼睛,刚要说“有”
,薄珏整个人就箍得更紧了,八爪鱼一样缠上来,嘴里不停地说着:“我好喜欢你,我怎么这么喜欢你,我都和你在一起三年了还觉得跟昨天一样,还有两百多年肯定也一眨眼就过去了,我舍不得你。”
此人每隔一段时间便要这么抽风一回,纵然赵清阁见怪不怪,但每次听到还是开心得不得了,同时也忍不住发笑,她在薄珏挺翘的臀瓣上拍了一记:“大猫,你压到我手了。”
薄珏把她的手从身下抽出来,继续扑了上去,唠唠叨叨说个没完,赵清阁头先还耐着性子听,后来实在听烦了就把人抓起来堵住嘴,没多久房里的说话声便听不见了,只余下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窗外天色渐明,赵清阁睁开眼,放空了一会儿,思绪清明起来,她轻轻地把手臂从薄珏颈下抽出来,对方哼了一声,似乎要醒过来,她手掌在薄珏后颈揉了两下,对方立刻便重新将脸贴上松软的枕头,嘴角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来。
赵清阁整装完毕,在床边站了片刻,轻手轻脚地拉门出去了。
和往常每一天早上一样,薄珏是在早点的香气中醒过来的,她还闭着眼睛,就从被子里高高伸出了双手,赵清阁上前把她抱出来,给她光溜溜的身子套上内衣和外套,抱去刷牙洗脸,再把她抱到凳子上坐着,薄珏睁开雾气朦胧的眼睛,拿起勺子舀着碗里的香菇瘦肉粥喝,葱花点点缀在其上,含一口肉质鲜嫩,粥味清爽,入口即化,令人食指大动。
她被折腾了一晚上的疲累终于得到了缓解,慢慢地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赵清阁早就吃完了,把昨天随手收在书桌上的书拿过去,她不是个喜欢躺着的人,书桌边那张躺椅基本是给薄珏专门预备的,所以此时即便躺椅空着,她也正襟危坐地伏在案前看书。
薄珏支着下巴看她,看着看着,她说:“清阁,我一时兴起作了一首诗,你想不想听?”
赵清阁在书签上记下看到的那一页,抬起头:“你说。”
薄珏清咳了一声,说:“这首诗的名字叫《也许》。”
赵清阁轻轻一挑眉,示意她继续。
“啊!”
薄珏做了一个起势,深情朗诵道,“很久很久以前,你是一颗果子,我也是一颗果子。”
赵清阁没忍住:“噗。”
薄珏怒道:“不念了!”
赵清阁立马道:“果子我错了。”
薄珏不跟她计较,继续酝酿感情道:“赵果子啊赵果子,你也许在我头顶,也许在我脚下也许你比我早一点成熟,也许我呱呱坠地时你才盈盈生长很多年以前,我也许无数次走过那树下,看你我想很久很久以前,你是一颗果子,我和你同样是一颗果子赵果子啊赵果子,我也许同你吵架,也许未曾言语也许我某一天经过树下看过你,也许你曾觉得我这颗果子很有灵气很多年以后,我终于无数次托腮在光下,看着你也许这些也许都只说明了一句话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到你,和你生生世世。”
赵清阁咬住下唇,表情有一点一言难尽,违心的夸奖道:“挺好的,创新度高,起码有八十分。”
薄珏不傻,看她不自然的神色就看出来了,她觉得自己很委屈,这首诗是她想了好几天的,改了好几遍才决定今天说的,才不是什么一时兴起,她一时兴起只能说出些流氓话来,那能蹦出这么多整齐的字眼,赵清阁一不待见她的心血,马上就眼含泪花了。
赵清阁一瞧,恨不得自扇两个大耳刮子,忙不迭地过去哄人,不停地祭出“非常好”
、“给你八十分,满分八十”
、“我真的发自内心的觉得很好”
等见效甚微的言语,她最后拿出了压箱底的工夫,说:“不信你听我背一遍给你听!”
薄珏红着眼圈:“那好,你背啊。”
赵清阁凭借超高的记忆力背了个八九不离十,剩下的一二自由发挥,把好几个“也许”
改成了“一定”
,歪打正着正合了薄珏的心意,最后二人——其实是赵清阁为了哄薄珏,决定把这首诗裱起来放在床头柜上。
薄珏这才趾高气昂地跟着赵清阁出门,刚走到操场,迎面就撞上炎樱和付乐,炎薄二人互相点点头,昨天的亲热劲头一点影儿都找不到了,一方面是昨天赵清阁她们做戏害的,另一方面是身上都累,折腾不起来。
倒是付乐不乏热情地朝赵清阁打招呼:“清清。”
赵清阁:“……”
要糟,她忘了跟付乐说今天先不要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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