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唤你来陪朕确实不妥,”
圣上看了他一眼:“一点也不在鱼上,今晚只好没鱼吃。”
皇帝果然是要留膳,谢文徽平日里对于舅父这样的恩宠也常自矜,然而今日好不容易想再去瞧一瞧她,却得留在宫中。
他的心思也不在钓鱼上,只胡乱拿了宫人们给的鱼饵丢下去,未过一盏茶的时辰,便有鱼咬钩。
圣上见他钓了一条大鱼上来,颔首道:“你今日手气竟这样好。”
谢文徽见圣上的鱼篓里一条鱼也没有,也不好太夸耀,正想谦逊几句,忽而听舅父说起:“你母亲说你最近常在外面,身上又总沾染杂香,疑心你是学坏了,朕瞧还好。”
“阿娘也太多虑,”
谢文徽不曾想过母亲还有一日来御前诉他的不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是民间香料铺子里最常见的古方香料,臣觉得有趣,便买来玩。”
他今日特意用郑娘子送与他的香染了衣裳,郑娘子只送过他一小包,每回去见她前才舍得用,前几日送了一点到香料铺问询如何复现,剩的就更少,阿娘居然还都记得。
“那些便宜的香薰或许伤身,你图个新鲜也没什么,以后还是少用,”
圣上目光锐利,凝视他道:“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又即将赴任,何不听从你阿娘的话,在京中贵女里选一位,教你舅母操持,也了却你母亲一桩心事。”
圣上看向他,确实是个风采俊秀的少年郎,轻声叮嘱道:“这几日不必往西苑去,在你母亲跟前尽孝也好。”
谢文徽刚想解释这香或许便宜,但又没用什么以次充好的材料,何况又是他恩人所作,但想起大皇子之前的教训,不过是做出虚心受教的模样。
“阿娘总想为我选一个厉害能干的妻子,”
他略有些苦恼,然而得罪了大殿下,只能同舅父诉苦,“可臣却觉得,阿爷这辈子倒窝囊,实在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那就让你舅母给你挑一个出身高,温柔贤淑的女子做妻子,”
圣上眼见他第二条鱼上钩,莞尔道,“皇后也总惦记着你,你该多去她那里走一走,或许便有合适的姑娘。”
这两年皇长子、皇次子都要陆续成婚,几个小辈也有婚庆,皇后一直不大清闲,谢文徽正有此意,含笑道:“那臣要是选一位出身不高的娘子做妻子,阿娘估计不会同意,到时候恐怕还要请舅父下旨。”
他的阿娘,确实只喜欢高门里联姻,要娶音音,恐怕是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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