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站在一边愣愣的看着。
过了一会,热水烧好了,轩辕清逸看着正中间热气腾腾的大木桶,伸手就去解身上的衣服,解了一半才发觉花言还站在一边,当下吩咐道:“我要帮你家少爷逼毒,你去门外守着,有事我会叫你。
记着,每过半个时辰要送桶热水进来。”
“是。”
花言看了眼花玉枫,见他点头,当下转身出去,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轩辕清逸将两人都剥了个精光,抱起花玉枫进了大木桶里。
花玉枫笑眯眯的任由他折腾,只是抬手解开了轩辕清逸头上的白玉束冠。
银风双宿的掌里原本就是带了毒的,而醉梦流云曲若是掌控不好,极易反噬,花玉枫受伤在先,还强自运功吹了曲子,已是凶险万分。
如今体内真气四窜,而所中之毒也早已走遍全身,若不及时压下混乱的真气逼出体内的毒,花玉枫不死也残。
花言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轻轻推开门,看到室内雾气缭绕,轩辕清逸和花玉枫坐在桶内,桶里的水竟然墨黑一片,花言挥挥手,指使下人小心的将大木桶抬了进来,放在一边,然后再次退了出去。
再过半个时辰,再送桶水进去,将之前换掉的那桶搬了出来。
如此这般,待到天明之时,花言发现花玉枫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而轩辕清逸,却是脸色苍白。
当桶里的水终于清明,轩辕清逸撤回内力,收回手,将花玉枫抱出来,擦干身子,放到床上,待他自己穿好衣服,才来细细查看花玉枫的伤。
肩膀上的乌黑的掌印已经退了,只依稀看到一个微红的掌印,轩辕清逸这才松了口气。
再去看他身上细碎的伤口,在水里浸泡了一夜,都有些发白,轩辕清逸拿出上好的金疮药,细细的替他擦上,拉过被子轻轻盖上。
轩辕清逸凝视着花玉枫,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眉眼,低下头碰了碰他的唇。
这才起身离去。
站在门口的花言见轩辕清逸出来,连忙弯了弯身子:“王爷,可还需要什么?”
轩辕清逸摆了摆手:“他已无大碍,按时替他给伤口上药,调养些时日便可以好了。”
花言见轩辕清逸就要离去,忍不住壮着胆子问了句:“王爷,您去哪?”
轩辕清逸顿住脚步,转头冲他笑了笑:“去我必须去的地方。
等花玉枫醒了,告诉他,不要担心。”
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花言看着轩辕清逸离去的身影,有些不解,随即想起自家少爷,连忙冲了进去,却见花玉枫已经睁开眼:“他走了?”
花言点点头:“王爷他刚走,他说他要去他必须去的地方。”
花玉枫微微点头,闭上了眼。
花言从未见过花玉枫这般模样,满脸都是淡淡的哀伤,忍不住问道:“少爷既然醒了,为何不留住王爷?”
花玉枫睁开眼,微微弯了弯嘴角,语气里飘着丝丝无奈:“他不会为了我而负了天下人。”
说完,想起心爱之人的模样,目光温柔下来,不由道,“即便他愿意,我亦不愿。”
花言不太明白花玉枫的话:“少爷,为何不愿?”
“我喜欢的,就是那样一个倔强的人呵。”
若是因他一人,而致使轩辕瑞迁怒无辜百姓,轩辕清逸这一生都难安。
喜欢他,怎能让他为难?花言呆呆的看着花玉枫,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
“花言,帮我准备马车,我要去乐山。”
就在这时,“枫少爷,小公子和冷公子带了一些人过来了,要见少爷。”
轩辕瑞一直坐在轩辕清逸的房内,这里还有他留下的气息,想起往日,各人心思正在房内休息的轩辕烨听到侍卫来报,知道天山二老来了,连忙整了整衣襟就欲前去迎接,结果还没踏出房门,就见一道黑色的人影闪了进来,再眨眼,白发童颜的天山老人正叉腰站在自己面前吹胡子瞪眼。
“轩辕烨!
你个臭小子,当真是个昏君,不想着治国平天下,整日里想着给人指婚,你比我们家小逸儿差远了!”
那侍卫一瞅不对劲,连忙闪身退下了,顺带吩咐一众人等都离远点儿。
谁不知道这天山老人是最大的,换了别人,谁敢对着当今天子这么一通吼。
轩辕烨此刻再也寻不到分毫当日拍着桌子怒吼“该死的老头”
的气势了,连忙堆起笑,安抚道:“前辈您先消消气,朕这只是权宜之计,要不这么刺激您,您都不肯下天山。
如今情势危急,朕和小逸都需要前辈您的帮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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