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坤看着他,心里轻微的痒痛着,程夏没重生的那四年里,这具魂魄又栖居在哪里呢?他要的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少,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把他从黑暗里拉起来。
菜陆陆续续开始上,邢君看着还在旁边站的笔直的程夏,道:“先坐下吃饭吧,等会儿该凉了。”
邢君对于陶然特殊的职业接受度到没有那么低,主要是因为有程夏在前,心理铺垫已经很足了。
虽然一个是没卖成功,一个是卖了一半,但在邢君看来本质其实差不太多。
该脏的做什么都脏,若是干净的哪怕躯壳是污黑的,但眼睛里仍能看得出光明。
邢君不讨厌陶然,却一直觉得他给自己的感觉过于熟悉。
李泽坤往程夏盘子里夹了一筷子龙利鱼,左手悄悄的拍了拍程夏的腿,他这是在无声的安慰程夏,告诉他一切都没什么可怕的。
比起五年前,现在的李泽坤更可以保护好他了。
“我不是影视剧里棒打鸳鸯的恶婆婆。”
邢君笑笑:“所以坤子你不用太紧张。
但是有一说一,你要现在和小陶领证我是不愿意的。
一是小陶确实不大,他的人生可以说是才开始,有很多事的看待角度和理解都很不一样,你不能用你的爱牵绊住他。
二是乔家那件事,你确实太过分了,没处理好之前你不用再想别的,我不想让小陶看着你挨枪子儿。”
李泽坤道:“我明白。
陶然妈您也算见了,默认以后该是自己家人了吧?我照顾不到的地……烦您和爸费点心护一护。”
李泽坤的表情中带着微弱的疲惫和复杂:“不是我夸张或者矫情,程夏没那年几乎是要了我的命,现在他要稍微有个不好,我恐怕得走在爸前面了。”
邢君脸色一变:“不要瞎说话。”
李泽坤苦涩一笑:“我在您身边那大半年是怎么过来的,您知道。
那之后我就再也不会瞎说话了。”
邢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骄傲笔挺的身躯似乎被抽走了一股劲:“你真的是在逼我这个做母亲的。
那我还能再说什么?”
邢君从兜里抽出一支录音笔关上放在了桌前:“等会儿你父亲来,我会让他把今天咱们的对话仔细听一遍。
之前他拿程夏你俩没办法,现在也不会长进太多。”
“谢谢您。”
李泽坤态度很诚挚,甚至有种庄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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