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不接话,又问:“沛尧呢?”
她敷衍的回答:“大概刚上飞机吧。”
他再次不悦了,质问她:“什么叫大概?他从哪里回来?新加坡还是香港?你不知道他坐几点的飞机吗?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你有没有跟他说晚上的订婚宴?”
她压根不想对他的提问一一解答,只捡了最后的一问回答:“说了。”
他见她态度松散,既生气却也无奈,顿了片刻,他收敛起先前的厉气,可仍是带着警告的口吻:“这几年我们任家的面子已经丢得差不多了,你最好不要再冒什么泡。”
论冒泡,任知意在任家同辈中要是认了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认第一了。
毕竟别人都是八九岁才得来‘人憎狗嫌’这四个字,而她从三岁开始就不安分了。
幼儿园时趁着午睡偷偷剪了男娃娃的小辫子,小学时把高年级学长的书包扔到水池里、翘掉无聊的音乐课溜进隔壁的中学在双杠上给一众哥哥姐姐们表演杠上飞,初中时跟两个女生打架打到对方抱着头去医院缝针,高中就更不得了了,抢了广播室的控制权,在全校同学面前大骂化学老师。
种种恶行,让她十八岁之前,换了九所学校,而九所学校的学生都把她列为了风云人物。
这般折腾,学习成绩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可高考的时候却发挥得意外的好,收到那张来自帝都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任家上下都以为是她花十块钱造假得来的。
大学那四年,她格外的老实,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了,几乎变得和任知晓一样讨家人欢喜。
可到底只是‘几乎’,刚一毕业,就露出了原形。
先是与刚成立不到两个月的动漫公司合伙人闹不和,二话不说将对方扫地出门,接着同邵家小姐抢男朋友,闹得满城风云,好不容易抢到手了又弃之不要,再是在蒋官的夏日派对上喝吐到吓退全场人,种种劣行,连最疼她的大哥任翼都看不下去了,与她长谈了一回,问她是否愿意去香港锻炼锻炼。
她当即就同意了。
要不是前几年任知晓为了追求爱情而失去了一条腿,任翼为了追求爱情而捅破了自己其实是任妈妈和别的男人所生的尴尬事实,任妈妈在各种焦虑和巨大的压力中突发淋巴癌去世,她其实是打算老死在香港的。
说实话,当初看到少了条腿的任知晓,她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想起小时候看过的那部台湾言情剧中的一句台词,‘你失去的是一条腿,而紫菱失去了的是爱情’。
幸哈她不是紫菱,虽然任知晓也和绿萍一样是天之骄女,虽然她也一直生活在任知晓的光环下,可她才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更没有和自己的姐姐爱上同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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