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垂首哭着,许是能够感应到自己的父亲就在自己面前以前,嘤嘤的哭着,像幼时受了委屈一般,靠在父亲的怀里哭着,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痛痛快快的哭出声来。
柏溪现在算是明白吴江为何会明知以后不能投胎还要对曹家人下手了。
身为父亲不能为女儿遮风挡雨就算了,生前所托非人,害得女儿受此侮辱,身为父亲能做的,便只是为她报仇了。
“白辞哥哥,法理不外乎人情,阎罗哪里你能不能……”
柏溪回头看着站直身躯的白辞,挑眉说道。
“吴江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啊,况且我是按生死簿上的名字来拿魂的,至于他们如何丧命的,与我无关。”
白辞对上柏溪那明亮的双眸,唇角微扬,笑着说道。
“我就知道白辞哥哥最好了。”
柏溪咧嘴笑着,再看着身边的吴江,他亦是一脸感动的望着柏溪,张嘴说着谢谢。
柏溪连连摆手,示意白辞带着吴江先走,而他则是要留下来为吴悠以后的事做安排,算是让吴江彻底放下执念。
曹家老爷丧妻丧子,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新婚的儿媳妇儿也在河妖献祭[1]回到客栈里的柏溪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在倾玉的注视下,将怀里那四不像且奄奄一息的小白虫取出来,丢进了水盆里,再将水倒进去。
原本奄奄一息的小白虫子,在见到水的那一瞬间,似乎就活了过来,摆了摆尾巴,在水盆里怡然自得的游动着。
“柏溪哥哥,这小东西是什么玩意儿,挺可爱的啊。”
倾玉的视线一瞬不瞬的望着在水里游动的小白虫子,伸手戳了戳小白虫的身体,却被小白虫用后脚蹬了蹬……倾玉脸色一僵,不由侧眸望向柏溪:“它不要我摸。”
“大概它不喜欢你。”
柏溪忍着不笑,也伸手去摸了摸小白虫子,结果这回小白虫子不仅没有用脚蹬,反而还亮出了肚皮,意图让柏溪摸的舒服些。
倾玉的脸色略微有些白,冲着小白虫子哼了一声,一跺脚,便去到了前厅整理着录死簿。
柏溪蹲在水井旁瞧着水盆里的小白虫,手指搅动着盆中的水,与小白虫子嬉戏玩闹着,不由扬起笑脸:“这口井连着的是忘川河,这水是弱水,却没想到你竟然游的这么舒服自在,看来你与我冥府也算有缘啊。”
小白虫子用身体缠绕着柏溪的手指,抬头望向柏溪,吐出了粉嫩的小舌头。
柏溪被这小虫子的一系列动作逗的笑了,伸手轻点了点它的脑袋:“你这么喜欢我,我就不丢下你了,以后有我一口吃的……我不吃东西,算了,以后我养着你,保准给你养大。”
小白虫子用脑袋蹭了蹭柏溪的指尖,随即松开落到水中,潜到水底一动不动的。
柏溪想着之前那老头儿用鱼钩将它钓上了的,应该是伤着了,虽然用法力给它疗了伤,可他玩耍了这一阵儿,应该是要休息的了,不由笑道:“看你挺喜欢待在水里的,那你就待在这儿,不过,总不能叫你小东西的吧,给你取个名字,嗯……你通体雪白,就叫雪牙,记住没,你有名字了,叫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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