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记得吃饭,有事出门,中午就回来,勿念。”
安德里亚拿起那张薄薄的纸,对着阳光来来回回看了三遍,伊维斯特有的烟草味还残留在上面,像是纠缠成了一条看不见的隐形之线,于窗外的树林里穿梭。
安德里亚手指尖绷的很紧,宛如一张拉开的弓弦,姿态很美。
他犹豫了一会,指尖微动,最终还是没有顺着伊维斯的气息追出去。
这么点时间,他还是等的得的。
而此时,伊维斯驾驶着那辆几十年前的老爷车,一路风驰电掣,横跨小半个克尔瓦到了和肖恩约定的地方。
他起得早,到的也早,来的时候只有一片又一片看不尽的绿树,就是没有那个人型绿毛。
他在军队里当少将的时候一直被下属称作暴君,耐心不好,稍不顺心动不动就要削人,可是到了最后尽心尽力没误了事的都没什么惩罚。
职业强迫症地向周围踩了一圈点,便从烟盒里抖了支烟,叼在嘴里。
这地方比昨天的风景好得多,两岸环山,奇松怪岩,河水潺潺,隐约有猿鸣,颇有一番意趣。
可惜来的是伊维斯这么个俗人,蹲在河边的岩石上,只是点了根烟,叼在嘴里。
等到他抽到肖恩学着伊维斯,也跳到了一块湿滑的河边石头上,平时锻炼不够,此时脚下不稳,身体前后摇摇晃晃,差点摔成个狗啃泥。
伊维斯抽完了那只烟,正好闲出了一只手,顺便拉了他了一把。
小绿毛自然是感恩戴德,他抬头瞥了伊维斯一眼。
这人与自己的瘦瘦弱弱不同,长得很是符合广大群众眼里传统审美,那种英俊强壮的alpha式的好看,仿佛什么事都能让人放心托付给他。
“我是在矿场实验室的一个小员工,因为开出的工资很高,一毕业就被招进这个矿场。
以前就负责一点什么机器的调试,矿场内部的检测,这些不要紧的工作。”
肖恩磕磕绊绊地开始了自己的叙述,前因后果,一边说,一边看着伊维斯的脸色,“前一段时间,矿场里突然传来消息,说是矿产了减少了很多,没说清楚是多少,我私下算了一下,可能减了有一半。
这算是非常严重的事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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