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了。
’孟舟说完这个,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是自责,也有遗憾,更多的还是心痛。
司澄的眼泪砸在病例中左放的照片上。
她一字一字问:“他,会变成什么样?”
孟舟摇头:“我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是什么意思,司澄不知道。
但她现在回想起左华兴那天跟她说的话,越发不能理解,他分明是早就知道了左放的病情,为什么还要做那些事情去刺激他?如果左放真的一辈子都陷在那样失控的状态里……司澄不敢去想。
那天他坐在窗台上的时候,他心里一定很挣扎,一定很犹豫。
他想结束让他觉得痛苦的一切,可他还记得她上司斐声的车之前跟他说的话。
‘不许乱跑,乖乖等我回家啊。
’他真的很乖啊。
他那么乖,可左家给他的东西却太痛了。
司澄到现在还记得左放冰凉的手指擦过她额头的那一瞬他指尖的触感。
他那样软在袁叔手里,眼神涣散没有焦距。
那样失去了灵魂与生气的人不是左放。
“也许他会好起来,也许他会和之前一样时好时坏,也许……他会永远陷在发病的状态里,直到……”
孟舟说了三个也许,后面的没有说完。
司澄却已经明白了。
她的左放或许会一直陷在那样失去灵魂的状态里,直到生命结束,或者,由他终结。
司澄泣不成声。
“可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爷爷他为什么要这样无声无息地将阿放带走?”
司澄此刻很恨左华兴,非常恨。
是因为他的固执和偏激才让左放陷入了无法回头的地步,现在他又以这样的方式他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究竟想干什么?孟舟深吸一口气,起身给司澄拿了面巾,再坐下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冷淡了许多。
“或许,他是因为愧疚吧。”
在司澄刚刚住进左家的时候,左华兴天天看着活泼可爱的司澄和沉默孤僻的左放,才终于开始正视也许左放是真的生病了这件事情。
他和常毅行谈过许多次关于左放的治疗,但常毅行能给出的建议无外乎让左放多接触集体,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要刺激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