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乌塔催促着。
常无用看着对方不耐烦的样子,顺从地继续跟着。
他们的前方,是一个最大的一个帐篷。
看样子乌塔是要把她带去见首领,从乌塔得意的神情来看,这个首领估计和乌塔关系很亲密。
有可能是他爸爸。
乌塔一直对常无用的身份很戒备,常无用判断他带她过去就是想就这个问题发难。
芙丽雅在的时候乌塔对这个问题毫无办法,但接下来的首领的意志,看来就不是芙丽雅可以左右的了。
芙丽雅一直对她很好,百般照顾,她也很了解乌塔对自己的敌意。
而芙丽雅作为一个女性,明显和部落里其他的女性地位完全不一样,长相也是截然不同。
看来,芙丽雅是去找她身后更加权威的人了。
想到这里,常无用心里有了底。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乌塔在帐篷外喊了一句,得到允许后,他才带着常无用进去。
帐篷里黑黑的,只点了一盏小石灯。
但却烧着炭火,非常暖和。
正中间的兽皮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皮肤黝黑,挽着一根白色羽毛发带。
他身穿一件很多种不同颜色兽皮缝制的袍子,上面组成一个怪异的图案,有点像别扭的笑脸。
老人看见乌塔,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但当他看着常无用的时候,眼神很冷酷。
特别是随着乌塔不断地讲述,老人的眼神像毒蛇一样上下扫视着常无用。
看着老人身后的石头上放着一些骨质的瓶瓶罐罐,常无用意识到这应该是这个部落的祭司。
等到乌塔说完,老人点了点头。
乌塔拿了一个骨碗,朝常无用走过来,他一把抓起常无用的手,右手拔出了猎刀。
“等等。”
常无用用刚学的语言抗议,她抽回自己的手。
“血,女人”
乌塔粗声粗气地解释。
常无用当然知道这是架势是想盛一点自己的血,她知道很多原始部落都有一套自己的仪式来判断吉凶。
但是,她现在的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她相信,只要她拿捏得当,乌塔是绝对不会当场杀了她的。
“告诉,我,怎么回事。”
常无用一字一句地说。
“告诉,我,就,可以,血。”
常无用许诺。
这不是一个过分的要求,人类社会一直很讲究因果逻辑,被审判犯人会被告知过错和规则。
但当语言不通的时候,这个要求就有些让人为难了。
特别是乌塔,他虽然很孔武有力,但他的脑瓜子并不聪明。
乌塔被难住了,但他似乎也觉得常无用的要求很合理。
于是他开始不断地用简单的词汇和动作比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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