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她锁骨下的手臂,突然箍紧,像是怕人不见了似的。
阎齐并没有否认。
他连夜飞回来,只想看她好好的。
“我们认识一年多,你的事我从来不问,但不代表我一点不知情。
那么偏僻的国家,在地图上都找不到,你怎么有那里的银行账户?”
“那几天,你老是盯着ts新闻看,整日愁眉不展,碎掉你书房里的账本。
那新闻我也注意过,闹得太大了,满城风雨,动了那么多警力,抓了那么多人回来。”
是五月那几天的事。
林语堂,阎齐的书房,他所有资料摊开不上锁,祝初一自由进出。
原来她那么早就察觉,偏还不动声色,陪他上床,煲汤,看电影。
阎齐勾起认命的笑,滚|烫的嘴唇吻她后脖颈,甚至与有荣焉地表扬她:“我女人真聪明,这侦查和破案能力,赶上fbi了。
如果你是警察,我一定主动自首。”
祝初一难过的闭了闭眼,无声的流泪流进嘴里。
她不是没见过世界的黑暗面,当年跟高利贷的人周旋,什么赖招她都使过。
她也不是不允许,自己爱一个不那么磊落的人。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为什么不陪我回家见我妈,你明明明明答应过。”
阎齐狠心抽出自己的手臂,靠在床头,烦心地点了一支烟。
黑暗中本就模糊的脸,表情在烟雾缭绕里更加不清晰,他嘲弄地说:“祝初一,活了他妈31年,你还这么幼稚。”
祝初一也坐起来,整个房间里只有一点冰凉的月光。
也许要借着这样的黑寂,她才敢豁出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问出那句话:“阎齐,你有没有过?”
话没说尽,缺个动词。
阎齐却听懂了。
其实他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也许是懒坝那回,也许更早,只是她不知道。
但他现在没有承认的资本了。
“祝初一”
,阎齐煞有其事地喊她名字。
其实他们从没有昵称,直来直往的,半点悱恻的爱意都不带。
她呼吸一怔,掌心不自觉握紧。
他却只轻蔑地说,“跟你做|爱上床确实解忧。
别的,没有。
你别想多了。”
“你以为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我得上赶着把你捧手心?大家都只有一个目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其实一开始你跟我睡是为了赌气吧。
呵,女人间的胜负欲一点不比男人差。
是,这两年睡够了,也爽”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还嫌伤她不够,继续撒盐:“你要我拿张支票给你填吗?”
说完又否定,“也不对,我们私下什么关系也没有,自然也不包含那种关系。
我要是金主,可能不会挑上你。”
阎齐喷了两口烟雾,无情的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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