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常征对康静云也是特别的,他细声细气的跟她说话,他精心周到的替她服务,连吃饭的时候帮她夹菜都是挑剔且斟酌的。
我从没见过哪个男生对不相干的女生这么细心体贴过,所以难免就觉得心里酸不溜丢。
我跟米英在北京磨蹭到年根底下,才在我爸妈的授意下转回奶奶家过年。
因为姑姑和叔伯们都不在,奶奶家没了往年的热闹,老太太情绪也不怎么高,我就哄着她玩儿纸牌游戏,奶奶除了眼神不好,其他都还挺伶俐,玩了几次,就熟练了。
于是,我们俩捧着笔记本对战,也算玩儿的不亦乐乎,可惜我一边玩纸牌还要一边负责写春联,所以玩儿的不是很投入。
大年三十儿下午,小叔叔才风尘仆仆的赶到家,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先问我:“外面的小伙子是不是找你的?”
我说:“我可没约人来过年。”
我奶奶却说:“是不是都出去看看,大过年走亲戚不认识路的,就帮人指指。”
我裹着棉坎肩,穿着拖鞋,奉老太君懿旨出去观望,一出大门居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他看到我也很意外,自顾笑着解释:“跟我爸出来慰问,就在临村。”
我问他:“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可能他的手冻得有点儿僵,使劲搓了搓,才说:“以前听静云提过你奶奶家在这边,就是不知道是哪家,我在这边转了一下午打听姓梁的,人家说半个村子都姓梁,我就只能在街上碰运气了。”
我埋怨他说:“你不会打电话啊?”
他望着我,无辜的样子让人无端心里发涩:“你手机前天就关机了,根本打不通。”
我说:“你也可以问康静云啊,我舅舅他们全家都知道我奶奶家住址和电话。”
常征还是笑,憨憨的,却极愉悦:“我不想问他们,自己找过来才有诚意啊!”
都冻成冰块了还跟我说诚意,我摇摇头,向他身后张望:“你怎么从邻村过来的?”
常征不以为然的说:“跑步,也就几公里,不算远。”
我把常征请到家里,跟我奶奶和小叔叔介绍:“我高中同学,路过咱村。”
常征熟稔的跟我奶奶打招呼,叫的特亲热,说:“奶奶,您这儿有没有年糕和热茶,我饿了!”
得,把这儿当成他家厨房了。
奶奶喜欢热闹,一见有凑热闹的,纸牌也不玩儿了,忙着帮常征张罗吃喝去了。
常征帮我把写好的春联卷起来,问:“能不能也送给我一副?”
我随手拿了旁边的小幅,落了个款,才卷起来递给他:“估计不合适楼房贴,我们这边村子的大门都宽。”
常征笑嘻嘻的收起春联,说:“谁说要贴了,我就是想有幅你写的字。”
看着他宝贝的样子,我忍俊不禁,说:“回头帮你写幅岳飞的《满江红》吧,这个就别要了。”
他却不同意,“你说话向来不算数,这个我还是先收着,等你写好了《满江红》来换。”
看来,我在他那儿还真没什么信用。
常征在奶奶家坐了一下午,又吃又喝,还跟我小叔聊了半天上海的房价,后来,他爸的秘书给他打电话说要回鼎城,他才又跑步回到邻村。
临走,他问我:“初六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我摇头:“不去,我现在我们系主任那儿帮忙,说好了初六回北京。”
他有点儿失望,但还是笑了笑。
短暂的一次见面,之后,我们又各自回到原来的城市,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只是,开学后,常征给我打电话的次数明显增多。
每次接了他的电话,我心情就格外好。
顾安然问我:“你是不是又交了新的男朋友?”
我没有否认,只说:“是同学,你别乱猜。”
温琅也偶尔给我打电话,我总说:“国际长途太费钱,你有事儿上qq找我视频就行。”
温琅问我:“你qq几时在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