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是自己作的。”
他的声音突然沙哑起来,“我的生活一直都挺顺风顺水的,除了外公去世那件事,再没遇到过什么太大挫折。
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不满足,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完美。
我总是对自己感到失望,什么都不想做,对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甚至连正常男人该有的生理需求,我都感觉不到。”
说到这陈云旗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撸都懒得撸。”
三三不懂。
他的生活数十年如一日地沉闷无趣,从小到大,面对的都是村里的人和土地,大山和白云。
整日的劳作和生存的压力让他从未有过一丝闲暇,能躺下来跟自己独处,看一看自己的内心世界。
可他对陈云旗说的那种“不满足”
似乎深有同感。
他其实也是不满足的,只是从不敢表现出来,不敢奢求。
在遇到陈云旗之前,他以为自己这一生就会这样平淡无奇地走下去,沿着父母的脚印,也许种一辈子地,也许到县城去打工,供妹妹读书,养活父母。
陈云旗带给了他生平的梦,每个片段都零零碎碎。
醒来的时候陈云旗还在睡着,三三怕惊醒他也不敢乱动。
两人昨晚在无言的感动中和衣而睡。
三三侧着身枕着陈云旗的手臂,陈云旗从背后轻轻拥着他,有节奏地轻拍着他,然后两人逐渐睡去,一整夜保持着这情人般亲密无间的姿势没有变过。
陈云旗的怀抱很温暖,他依恋地躺在其中,想象着身后陈云旗的睡颜,多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自己可以一直这样被他拥在怀中。
窗外有早起的农人赶着牛经过的吆喝声。
房间隔音差,隔壁那些屋子里的人经过一夜的休整,又再次精力充沛起来,在楼道里走来走去地串门,大声地说笑着。
陈云旗睡得很沉,一直到严冬再次来敲门才把他吵醒。
醒来的那一刻陈云旗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他下意识地收紧搭在三三小腹前的手,用力搂了一下,慵懒地在他耳边说:“早上好,小同学。
几点了?”
三三被他这一声松软的声音挠得耳朵发烫,浑身酥麻,瞬间起了些莫名其妙的反应他猛地坐起身背对着陈云旗,从床头柜上拿过陈云旗的手机扔给他,丢下一句“你自己看吧”
,就冲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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