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妙原本状态慵懒,听到女人的陌生声音,立马警觉,潜意识里还是害怕方东树的老婆摸到这儿来了,一听对方说是《东方新报》约稿,十分客气的推辞掉了。
她对《东方新报》这几个字过敏。
这时电话里的女人说《东方新报》将要改版,希望能面谈栏目策划的事情,想特邀朱妙为重点作家坐阵。
朱妙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这么一来,林芳菲反而紧张了。
自己在干什么,干了什么,鬼推磨似的,想干就干了,完全没有深思熟虑。
朱妙那么聪明的女人,是很难糊弄的,若反被她羞辱一番,老脸往哪搁。
热血停止沸腾,思维开始理性,林芳菲不得不构思对白,她打定主意,这一次只谈专栏的事情,给朱妙培养一点信任感,表现出一个心智成熟的大姐形象,说不定某一天,朱妙的心事会向她和盘托出。
林芳菲不知道,朱妙从来不需要知心大姐,对于男女情感纠葛,说不定比她更有见解与处理能力。
林芳菲废掉了n份腹稿,达不到不卑不亢,不即不离得效果,她不满意,她需要在精神上凌驾于朱妙之上,在气势上不动声色的将她笼罩,让朱妙的年轻漂亮黯淡无光。
她已经假定朱妙是个对手,更何况,她在暗处,朱妙在明处,形势有利在先,最坏的结果不大可能出现。
下午六点在星巴克咖啡馆碰面。
星巴克闹中取静,有两层,法。
方东树没醒过神来,她已经把鱼剁成了块,然后砧板上响起一阵兵荒马乱的马蹄声,人仰马翻,林芳菲这匹母马爆发出一声嘶鸣。
方东树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似乎是要接住这一声嘶鸣不至于掉落地上,他迅速的朝她走过去。
迅速只是他想象的速度,实际上他的屁股粘在沙发上,起来的极为缓慢。
兵荒马乱的声音仍在继续,刀落到木质砧板上,比雨还密。
他感觉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到厨房。
这也是他的错觉,其实他走过去的速度正常。
他一眼看见砧板上鱼已经成了一堆血酱,白色墙壁血迹斑斑,刀还在剁,刀已经和手长在一起,刀就是手,手就是刀,全都鲜血模糊。
巨大的腥味让方东树一阵恶心。
他不得不抱住她,勒住她的手臂,她嚎叫着要挣脱,他使出了男人的力气。
这么紧密地抱她,是怕刀伤了她。
他拚尽全力打算开始一场生死争夺,突然降临的体温迅速平复了她的颤抖,她的手松开了刀,停止了对那堆血酱的仇恨。
她一下子变得柔弱无助,如婴儿般对世界丧失了爱和恨的能力。
霎时自责填满了他的内心。
他把她扶到洗手间,放开热水,替她把手洗了,擦干净脸,犹豫在给她换衣服之前,是否帮她冲个凉。
实际上他并没有犹豫,只是一个闪念,很快就否决了。
他站她的背后,脱去她的上衣。
她穿的是黑色t恤,她极为配合的举起了双手,从镜子里能看见她眼神涣散,同时看见——其实他并不想看——她裸露的上半身,她还算白,垂头丧气的rx房,因下岗已久,绝无东山再起,再就业发挥余热的奢望,乳头灰暗无光,如失神的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