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一个劲的笑。
接着就有人进入了正题,“过年怎么没回来啊,是不是谈对象了?”
胡冰:“……额,不是,留在导师那儿来的。
我爸呢?”
有人答:“在你大爷那喝酒呢。”
也是,过年就是到处走动挨家吃喝玩乐的。
胡冰:“哦,我去整理一下论文报告”
,说完提着行李箱进了卧室。
一圈儿家庭妇女没听过“论文报告”
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得很厉害的样子,于是也没再追问。
不过他也不算是撒谎,他真是带了一堆作业和课外书来的。
高中的时候总听人说大学就轻松了,没人管,没作业,现在想来真是扯他娘的淡。
每天都是报告报告各种报告,论文论文一堆论文,那时候电脑还没有普及到普通家庭,每天写字写到手残废。
他那一手漂亮的字,就是给这么锻炼出来的。
胡冰隐隐约约的听着客厅的人在谈论他,无非是些赞美之词,听话啦懂事啦学习好之类的。
他学习好是一直的,但是听话懂事却是从家里开始出事一夜之间学会的。
这些溢美之词他从小就听习惯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觉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在背后谈论别人,还谈论的这么理所当然。
胡冰觉得,不管是赞美还是讥讽之词,都没有人喜欢别人在背后议论自己,而且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说教,你哪怕不让我听到也好呢?但是亲戚长辈邻里之间在背后议论比较孩子一直是常态,人从小生下来就处在这个环境里,也就慢慢习惯了。
胡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我到家了。”
他突然发现开始烦躁别人对他的这种赞美,也许是他正谋划着一场巨大的叛逆,而这种夸耀在逼着他继续做一个“好孩子”
。
张焱很快回了信息:“嗯,新年快乐。”
胡冰:“新年快乐,注意安全。”
胡冰把行李箱里的书拿出来,开始处理寒假作业。
刚要落笔,一闪念又掏出一个暖黄色的笔记本,笔记本封皮上丹青了一个老者穿着蓑笠在江边钓鱼。
他握着笔想了想,在扉页上题了一行字:“1999年7月18日,遇见张焱的第一天,惊为天人……”
然后完成当天的日记,才开始处理作业。
胡冰论文刚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千字,车翔就屁颠屁颠的滚来了。
胡冰听着车翔和客厅里的长辈们问好,心里估摸着这小子是特意算好时间过来的,他来之前没打电话通知一声,就是赶着来抓现成的。
果然车翔进了卧室先是“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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