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张焱捏着脚腕的骨头,“你还有更重要的事。”
你永远都有更重要的事。
“别动,我这就过去”
,胡冰说完挂了电话,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
接着他拜托司机开着公车把他放在了城镇,从镇里直接打了个出租去了燕城,途中联系了一个同行来顶替了自己的位置。
叙旧因为雨天的缘故,本来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开了将近两个小时。
胡冰心急火燎的嘴上很快起了个水泡。
他到的时候张焱正骑在行李箱上看雨,雨水已经没过了小腿,出都出不去。
胡冰是跑现场操|练惯了的人,毫不在乎这点积水,他冒着暴雨一个箭步跑上去,整个人像落汤鸡一样出现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可言。
张焱没看他,只问:“你来这儿干嘛,你来雨也停不了,铁轨也修不好。”
“来接你回家”
,胡冰说。
张焱心道:回去干嘛?回去也是一个人。
这种忙得连说句话见个面甚至打个电话都挤不出时间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
当然,如果他也是那么忙的话那也罢了,偏偏他朝九晚五闲的很,又偏偏他时不时就会出个闲差——每□□九晚五闲起来没事干还是要出的差。
“走吧”
,胡冰拉着他的手腕,张焱心里虽不情愿,但也只在心里叹了口气,稍微呆了一会,也便下来了。
司机倒了个车,挨着台阶把车停下。
胡冰先把张焱送进去,这才回头提了行李箱上车。
他常年累月各地跑,背包的东西齐全的很,从内口袋里扒拉出一条毛巾,擦了擦头发,脱下已经湿透的外套搭在椅背上,这才细细的端详身边的人。
“平白无故说什么气话?”
胡冰问,“有什么不开心的你说就是了。”
张焱心道:怎么说?逼着你辞职吗?他觉得自己也是半斤八两,金国维看重他,张焱没法迎着那样期望的目光拒绝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家的好意,更别说离职这种事。
传统手艺人大概没有离职一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和胡冰将来恐怕会越走越远。
张焱只是不明白,他们之前即使分别再久也不会像这样不安心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我心情不好,胡说的”
,张焱道。
下雨天确实很影响心情,胡冰却知道不止如此,他们租的房子都多久没同时出现过两个人的身影了?即使见面也都是深更半夜张焱睡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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