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当时江河昏迷了,帮不上忙,对方有三个人,一个本来就受了伤,被我放倒,另外两个穷追不舍,我打死其中一个,另一个跟我死磕,我没留神,被他踢中小臂。”
岳定唐:“你确定他们没看见你的样子?”
凌枢摸摸鼻子:“应该没有吧。”
岳定唐不肯罢休,依旧咄咄逼人。
“你知道这两天江河在干什么?鹿同苍娶了何幼安正坐在镜子前化妆。
半小时后即将有一场重头戏,需要她使劲浑身解数上阵。
何幼安闭着眼睛默念台词,酝酿情绪,冷不防藤四平藤老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幼安,成先生来了。”
她还未回应,却有人嘘了一声。
“她必是在准备剧本,且不去扰她。”
何幼安听见成先生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她睁开眼,从镜中看见藤老板的脸笑得像一朵盛放的菊花,也不知成先生给了什么好处,让藤老板从沈十七那儿改投成先生门庭。
比起沈十七,成先生无疑体贴数倍。
两人就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要比起来,其实也毫无可比之处。
沈十七待何幼安如同玩物,这是周围许多人心照不宣的事实,哪怕沈十七给她花钱从不心疼,捧她上位也不遗余力,但一不顺意就会拿她出气,不分地点场合。
而成先生就不会。
即使他得到何幼安的手段也并不光彩到哪里去,归根结底不过巧取豪夺四个字,但他得到手之后,对待何幼安的态度,也一如既往——每天都会派人来接何幼安去吃饭,有时也会亲自过来;他会抽空认真研读剧本,与何幼安讨论;会搜罗何幼安喜欢的花儿,大冬天让人千里迢迢从外地带过来,只为博红颜一笑;若是何幼安不喜欢的场合,他也一概不会勉强对方出席。
体贴细致,无过如此。
时下许多丈夫对妻子,也做不到这一点。
何幼安不知道成先生有没有妻子。
成先生没说,她也从来不问,因为问不问,都改变不了什么。
最起码成先生待她的宠爱,已经是大多数男人所给不了的了。
这个世道,即使何幼安被称为电影明星,周围簇拥着许多影迷,那些人以见她一面,看她一眼为荣,但在许多人眼里,戏子依旧是下九流的行当,登不得大雅之堂,何幼安在红尘游走,见过许多权贵富贾,也看过许多人情冷暖,除了沈十七外,向她献殷勤的男人更不知凡几,可唯独一个成先生,能给予她旁人给不了的尊重。
何幼安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在琢磨剧本吗,好端端的为何叹气了?”
她听见男人说道,便望向镜子。
成先生不知何时悄然而入,就站在她身后,负手端详镜中的她。
“好看吗?”
何幼安微微一笑。
“好看极了。”
成先生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弯腰细看。
“美人如花隔云端。”
何幼安:“我可不在云端,就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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