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看我吗?”
霍云山问。
“那我该怎么看你?一切就是从你开始,从你入府开始,一个一个圈套,一个一个谎言,你骗了我多少?父皇、我的一切,我都忘了,你是个细作!”
李慈晏面目扭曲,热泪直下,指着霍云山道:“你跟他,就是利用我的一点真心,一步一步把我拖到如今的地步,霍云山,不,谢玉山,你真狠,真厉害,不愧是谢广言的女儿,不愧是李慈煊的女人,你们真是登对。
你告诉他,用不了多久,他的脸就会被撕下来,他李慈煊就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李慈晏激动得大笑起来,伤口涌出的黑血越多,霍云山见他神情已不太正常,不敢再刺激他,赶紧逃出。
她飞快地穿过阴暗恶臭的牢房,即便站在了天光下,还是觉得冷,李慈晏已经不再相信她,两个人之间的信任一旦不再稳固,那这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完了。
霍云山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相信的从来都是缘来则聚缘尽则散,没想到即便是真心托付的人之间也会遇到误解和磨难。
若是寻常人不信便不信了,不再往来便是;可李慈晏她不想放下。
她对身后的狱卒说:“福王的伤得治,箭头要尽快拔-出-来,不然性命难保。”
那狱卒显然不觉得福王的性命有保的必要,说:“他不让人靠近,也不让人拔箭。
他自己寻死呢。”
何况圣上也没有下令让治。
人都知道,福王必死。
“可以把他绑住,拔箭用药。”
霍云山急道。
狱卒看了她两眼,嗤笑道:“就听过绑了为所欲为的,没听过绑了给人治病的。”
说罢扔下霍云山转身走了。
霍云山在街头茫然无措,入昭狱前夜雨滂沱。
李慈晏被剧痛刺激醒来,他本能得想把身前的人推开,这一动才发现四肢被人按住。
他努力聚焦,看清身边簇拥着好几个人,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山羊胡老头子,不是霍云山。
李慈晏顿时倒入温软的被褥中,任命地闭上眼,却看见霍云山在哭。
李慈晏的心痛起来,眼睛眯开一条缝,老头子一手鲜血在嚷嚷。
手被人握住,他努力睁开眼,是个女人,李慈晏仔细认真的看了许久,才认出是福王妃翁蘅。
他也分不清是伤痛还是心痛,目光落在远处,竟然看见了七爷,把腰间的白玉扇递上来,杏黄色的穗子在七爷满是老茧的手上散开,像一柄黄透了的银杏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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