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看着紧紧拽住自己手指的小手,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难过。
其实她也不想乐乐读全托班,毕竟全托班孩子整天在学校,她就只能周六周天才能跟孩子在一起。
可不送乐乐到全托班又怎么行呢?家里母亲的病情越来越重了,而且随时会打人,母亲打到她无所谓,就怕误伤了乐乐。
“妈咪一定会把乐乐从全托班接回去的。”
初雪再一次亲吻上儿子娇小的脸颊:“听话,妈咪答应乐乐,等妈咪赚了很多钱就把乐乐接回去跟妈咪一起住,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拉钩。”
乐乐即刻把自己的小手指伸出来。
初雪把自己的小手指伸过去,大小手指和小小手指勾着,小大拇指和大大拇指对上,俩人一起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猪八戒!”
得到妈咪承诺的小乐乐终于再次慢慢闭上眼睛,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逐渐的睡着了过去。
初雪见乐乐睡沉了,而时间也不早了,又对林姨叮嘱了几句,这才和程菲菲一起走出病房来。
“初雪,你要把乐乐放全托班多久?”
走出医院大门,程菲菲就不满的追问着。
初雪深吸了一下鼻子,估计是今天穿的单薄受了凉,鼻子好像又塞住了。
“我也不知道要托多久。”
初雪望着灰蒙蒙的天摇摇头,“我的情况你知道,我总不至于不管我妈吧?”
“你可以把你妈送精神病医院的,”
程菲菲小心翼翼的提议着。
“又不是没送过。”
初雪摇头:“送进去的后果更惨,而且精神病医院的费用比乐乐全托的费用高一倍都不止。”
“那……你不能找乐乐的父亲吗?”
程菲菲再次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初雪。
她还是三年前在公司当实习生时认识万初雪的,当然她在公司的名字不叫万初雪,而是叫安琪儿。
因为来自同一个国家,因为有共同的语言,俩人便成了朋友,后来久而久之她知道了初雪所处的家庭情况。
一个精神完全不正常的母亲,一个才一岁多一点的孩子,母亲生活不能自理,而孩子都是请人照看的。
那时的初雪打三份工,早上六点到超市面包房帮忙,上两个小时,然后坐五十分钟车赶到公司上班,就连早餐都是在车上吃面包。
而晚上,她还要去高档餐厅推销酒水,一般都要做到晚上九点后才能下班回家。
其实这样的日子初雪虽然累,可她倒也能维持那个家,如果不是后来公司总裁换人,她估计也不会辞退电器公司的工作。
现在的初雪,走到这一步,除了对她步步紧逼的三浦天佑,还有就是她母亲那越来越严重的病,这一切都迫使她走上现在这样一条婚托酒托茶托的路。
☆、神经不正常的母亲神经不正常的母亲和程菲菲分开后,初雪再次坐车回了自己租住的贫民窟的公寓。
沿着坑坑洼洼的水泥路,穿过曲折蜿蜒的巷道。
一边是低矮破烂的筒子楼,一边是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这就是国内人人向往的纽约。
在纽约这座全世界都知名的国际大都市里,这片贫民窟就是暗无天日被人遗弃的角落,极少被外界关注。
刚走到二楼拐角处,就听见三楼过道里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啊,你敢骂我是疯子?我看你才是疯子!
你们全家都是疯子!”
“你再在这吼叫,我们叫社区安防员来把你们家赶走!”
对面的男人恶狠狠的低吼着:“你他妈要不是看在你女儿平时待人和气低声下气的份上,我们早就不让你在这栋楼住了!”
“你不让我住,我才不稀罕住这个地方!”
愤怒的中年女声尖锐的响起:“这地方又脏又臭的,等我家初雪回来,我就让她赶紧从这地方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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