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还赖赖唧唧有话说,迟苦就让他“别烦人”
。
时间长了陶淮南神经也粗了,没那么敏感了。
不然他一有心事迟苦就说他烦人。
“烦人”
简直成了迟苦挂在嘴边常说他的话。
被说多了陶淮南也不服,挺着小脖子不忿地问:“我哪儿烦人了?”
迟苦拍拍他作业本:“赶紧写。”
“我手指头都扎疼啦。”
陶淮南不愿意“写字”
,不用力不出印儿,使劲又手疼。
迟苦说他:“就你事儿多。”
又挨说了,又让人嫌弃。
陶淮南现在脸皮也厚了,爱说说呗,能咋。
他从椅子上往下一蹦,自己摸着去沙发边吃水果去了。
哥哥在那儿跟人打电话,他脑袋往哥哥腿上一躺,被哥哥罩住了眼睛。
陶淮南小声问:“又动了吗?”
陶晓东听着电话,说:“没事儿,不动了。”
转眼珠这个事儿陶晓东和迟苦一直盯着,前前后后盯了好几个月才把这个毛病给他管回来。
这几个月里除去刚开始陶淮南的小情绪,后来让人管习惯了,到了午睡和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厚脸皮地叫迟苦过去,把人家手放自己眼睛上。
“你按着我,按着我就能知道动没动。”
迟苦把手往回一抽:“困,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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