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则性质恶劣的异闻,在这座无聊的小镇上掀起了一阵狂风骤雨。
据我所知,她们恋爱了两年,在临近高考的时候被人戳穿。
这件事情的曝光震惊了整座小镇。
常荞她妈整日不出门,而陈沂父母则整日敲常荞家的铁门来找架吵。
我哥得知这件事后算是消停了几天,窝在房间里暗骂常荞竟是这样的人。
在巨大的压力下,高考前个月常荞停课,她高考失利了。
而陈沂也没考好,还可以勉强填省外的学校。
我听很多人提起过,在七月即将结束的那几天里,常荞买了两张船票,让陈沂跟她一起走。
陈沂答应了,连行李都打点好了。
但我们都知道结局,在最后一刻陈沂选择了放弃。
如今她读完大学已经回乡,在这里的卫生所任一个小小的管理工作。
而常荞没有读大学,而是去了陕西,一去就是四年。
去陕西的路好远,常荞一定很孤单。
陈沂有什么好?如果我是她,我怎么舍得让常荞孤独?
人的一生要被摧毁,或许是件难事,它可能被伤害,被重挫,但它还不至于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今唯一值得让我感到宽慰的是常荞仍旧没变,她又回到了这座曾将她放逐的小镇,而她的笑容会让我觉得一切并没有发生。
陈沂也是的,确实如此,我曾愤怒于她的逃离与无情,也替常荞艳羡过她如今“正常”
的人生,但后来我已不再把这些当做是背叛,我想这可能是一种成长,我们各自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哪怕过程会疼痛,哪怕或许,会真的伤害一些人。
但那是我还只是个孩子,我想要长大,但确实还是没有长大。
我不明白代价的重量,那种对于家庭和这座小镇的怨恨让我始终无法原谅很多人。
那天常荞真诚地看着我的眼睛,让我跟她一起去看电影,我在想,常荞,如果没有陈沂,如果没有我哥,你会不会永远也不会对我这么好。
但我是个知足的人,我仍旧为她的请求而欢呼雀跃,而毫不在乎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天我向我爸报备,又不能告诉他我要和常荞出去,只能搬出阿江。
阿江是我的同学,她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爸是卫生局的局长,所以她也是少数我爸乐意我去交往的朋友。
我给阿江打电话,托她帮我圆个谎,就说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了。
“噢哟,小妹,”
谁叫我的生日小,连同班同学都叫我小妹,“你有对象了?”
“不是,是我姐姐。”
“你什么时候有姐姐了?”
我听到她在对面拨电话线的声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