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关系的产生,是常毅行当年有意为之。
孟舟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
起初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今天当常毅行在电话里叹息似的告诉他,他们已经回不了头了,孟舟才突然发觉,自己和常毅行究竟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他陪着左放走过了七年的艰难时光,一步步看着他终于有了求生的意志,孟舟不愿也不甘就这样放弃。
所以他才私心答应左放去上学,去追逐司澄的脚步。
可面对司澄,孟舟却时常觉得不忍。
为了救一个人,而将另一个人拖入深渊,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孟舟,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你足够柔软,足够细腻,所以你才能让那两个孩子都对你敞开心扉,但也是因为这样,你太容易陷进去。
’‘其实这件事的责任并不在你,你大可不必自责。
但事已至此。
我看,你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
’他现在的心理状态,似乎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担任左放的医生了。
常毅行说,他会让另一个学生来接替他,最快就是下周。
孟舟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理智却告诉他,这才是对左放,对司澄最好的选择。
幽深的走廊上灯光晦暗,窗边的男人静立半晌,窗外风雨依旧。
孟舟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方向,扣在托盘边缘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他转身下楼。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或者他真的应该跳出来,做一段时间的旁观者,清醒一下头脑。
自左放那次发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里,左放情况还算稳定。
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左家,他的表现都有极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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