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撑不住笑了出来,说:“赵月婵的名声官场上的人都知道,赵家声势又旺,搞得有人想给林锦楼送美妾娇婢都不敢,生怕弄巧成拙了。”
香兰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也是前世的业障,否则怎么就他二人到了一块儿呢。”
宋柯也笑道:“我觉着你我也是前世有缘,否则这辈子怎就一见如故呢?”
说着去看香兰,暗暗去牵她的手。
香兰红了脸,啐了一口道:“呸!
不要脸。”
起身便躲到次间去了。
宋柯只是笑。
一夜无话。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宿,余下几日仍然细雨绵延,宋檀钗宴请之事便往后推迟了几日。
到了冲突(一)芳丝抱着胸道:“还不是那个叫香兰的……”
说到一半方想起宋柯叮嘱过香兰来宋家的事不可对旁人提起,便硬生生闭了嘴端了托盘出去了。
寒枝和南歌跟在后面追问,芳丝却怎么都不肯开口了。
南歌便进了屋,在林东绫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林东绫握着扇子挑起眉毛道:“哦?竟有这种事?”
见郑静娴正在同宋檀钗说笑,便起身悄悄退出去。
林东绣见林东绫出去了,便道了一声:“我去解手。”
也跟了出去。
正巧芳丝端了个托盘从抄手游廊上走过来,林东绫便上前拦住,问道:“你方才跟南歌说表哥屋里添了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芳丝心道不好,可瞧林东绫拧着眉瞪着眼,转念又想:“谁不知道林家三小姐有个霸道性子,她对大爷有意,我陪着太太去林家,她总缠着我问大爷这个那个的,若借她的手整治香兰,倒也能出我心里一口恶气。”
将宋柯叮嘱她的话丢到爪哇国去了,叹了一口气,把托盘放到游廊的栏杆上,做了一副忧愁的模样道:“绫姑娘不问这个倒好,问了倒勾起我百般愁肠来。
我们大爷前几个月买来一个丫头,来时病弱弱的,脸上全是伤,足在榻上躺了一个月才好。
这一好不要紧,也不知有什么狐媚手段,把大爷迷得晕头转向,亲戚家不爱走动了,书也不爱读了,连给太太晨昏定省也像敷衍了事似的,一回家便往书房钻,跟那丫头天天裹在一处。
我们当下人的不好多嘴,只好在旁边细细劝几句,谁想大爷说迟早要抬举那丫头,我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可眼看着大爷对个丫头言听计从,我们心里也跟着着急。”
她一边说一边去看林东绫的脸色,见她一张脸先是气得发红,后又发白,心中暗暗称快。
林东绣站了过来,甩了甩帕子道:“那你还不赶紧告诉你们太太,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虽说是个丫头也没什么,可表哥是要考功名的人,好好的爷们别给挑唆坏了。”
芳丝一拍手道:“哎哟我的四姑娘,怪道都说大家闺秀就是有见识,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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