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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
珊瑚转身,点个头。
“琵琶来了。”
她说,退了开去。
露正对着浴室镜梳头发。
“妈。”
露扭头看了一眼。
“嗳。”
她说,继续梳着头发,发式变了,鼓蓬蓬的。
肤色也更深,更美了。
“身体还好么?书念得怎么样了?”
她对着镜子说。
琵琶也望着镜子里,听她的健康与教育的训话,尽量不去看压在脸盆边上瓶子绿小洋装下瘦削的臀。
珊瑚回来了。
“我要出去了。”
她跟露说。
“明不过来吃饭?”
露顿了顿方道。
“他是来看你的,我用不着在家。”
又顿了顿,露便道:“那不显得怪么?避着人似的。
——随你吧。”
“那我不出去了。
横竖是一样。”
珊瑚一壁脱大衣,走开了。
两人的声口使琵琶心里惘惘的。
珊瑚又为什么哭着跟露说话?真奇怪,两个人好像既亲密又生疏。
她实在不能想像她们不是知心的朋友。
“我还许应当坚持送你上学校。”
露又对镜说起话来,“可是中国文凭横竖进不了外国大学。
你想到外国念书吧?”
“我想。”
“真想念书的人到英国是最好了。
不管想做什么,画画,画卡通片,还是再回去学钢琴,顶好是得到学位,才能有个依靠。”
计划未来不再好玩了。
以前选择极多,海阔天空。
现今世界缩水了,什么都变了。
“要不要到英国去?”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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