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和别人交流,任意初跟着重复了一遍亓秋野的话,周颖也这样说他,不爱说话,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可是这些都是他自己的问题吗?
“不是我把自己逼到角落,”
任意初辩解道,“是我被逼到了角落。”
亓秋野很精准地抓住重点:“被谁?你妈妈,你爸,任夏妈妈,还是任夏?你是不是想说全部?”
亓秋野完全猜中了任意初的答案,任意初想说的就是全部,这些东西总是在某个不经意间冲着他嚣张跋扈,它们不会一股脑地一起冲过来,而是隔三岔五,轮流着折磨他。
亓秋野见他不说话,继续说:“这些事我们没有办法解决,就需要从其他角度入手,你明白吗?很多因素是我们改变不了的,那就换条路走。”
任意初终于对着他眨了一下眼,像是在等待亓秋野给他一个可行的方案。
“我问你,你为什么现在愿意告诉我这些?”
任意初缓缓地说:“你说我们是朋友,什么都可以跟你说。”
亓秋野在这时候听见朋友这个词是有些无奈的,任意初竟然到现在对他的定义还是朋友,可以说是非常不开窍了!
“好,”
亓秋野继续问,“那你为什么愿意让我当你的朋友?”
“因为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能让我很开心,也会陪我做很多事,我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我……”
任意初在想一个可以形容的词,“你很特别。”
“嗯,这是你对朋友的一个定义,而我符合这个条件。”
亓秋野说,“但朋友不止这些,那些你一直藏在心里的事你没有办法对亲人说,你都都可以对你信赖的朋友说,可能不一定有什么作用,但至少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你现在把这些说出来之后,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了?”
这样一说,任意初觉得好像确实舒服很多,从滑雪场出来一路上的烦闷和不开心好像突然之间消失了,再去回想自己纠结的问题时也没有觉得是多大的事。
他在想,是不是人在陷入某种情绪无法自拔的时候,真的需要一个所谓的朋友,一个亓秋野说的倾诉对象,这些情绪必须要发泄出来,全部从身体里倒出来才可以。
就像溃烂的伤口,你必须挖出里面的腐肉,才能够长出新的血肉来。
任意初突然笑了起来,露齿的笑,收都收不回来,他说:“你真的很神奇。”
亓秋野被任意初的笑晃了一下,也跟着笑起来,“怎么说?”
“不知道,”
任意初说,“就是很特别,很神奇。”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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