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天刚擦黑,白日里紧闭的大门打开,八角花鸟纱灯点好挂起,两边就迫不及待地杠上了。
“这位爷,来来,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最好的,个顶个的漂亮,个顶个的水灵!”
“哎哟这位爷,看您脸生,想必还没试过最销魂的绝顶滋味?那可一定要来我们这边!”
“也不拿镜子照照,长那挫样,胸平还带把儿,也敢说销魂绝顶?要不要脸啊!”
“该照镜子的是你们吧?不知道带把等于带劲吧?也是可怜你们了,哪里懂后庭花的妙处?”
两边互抢客人已经成了烟柳巷一景,附近闲得没事的人都开起了赌局,权作酒后消遣。
“粗俗,太粗俗了。”
安翎馆三楼,一个俊美少年倚在长榻上,修长手指在一盘晶莹剔透的荔枝果肉里挑挑拣拣,神色之间,颇是不耐烦。
“每天都来这一套,也不知道换个新词!”
“粗俗?”
叉着腰的老鸨一听,瞬时一跳三丈高。
“你还敢说?啊?这个月还没到月底呢,对面鸳鸯已经比你多接到三个客人了!
三个!
你知道那是多少银子吗?”
“三个而已。”
那少年懒洋洋地说,顺势往嘴里丢了一颗荔枝,凤眼斜斜地扫过去。
“上个月底我少她五个,后来不也补回来了?”
老鸨气瘪。
“那是意外!”
“那上上个月呢?”
少年气定神闲,“也是意外?”
老鸨被噎住了。
最后她不甘心地骂道:“瞧你这样,哪儿会有客人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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