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他老人家替代孤受过的苦,孤都记在心里。”
他伸着手要去抓她手腕,被躲了开,只得牵强一笑,拿过一旁的薄毯,替她盖上。
他想把钟先生当年自荐之事说出,可夫人还没哄好,回头再得罪了岳丈,岂不是得不偿失,忖度片刻,终是作罢,捡了一些简单的一五一十与她摊牌。
“这盛宠之事是风口浪尖不假,孤承认,是有意拿你引那人出手。”
他抬头,与她对视,眼神里没有分毫躲闪,“可若不将其揪出,日后于你更是一大麻烦!”
清荷仰面错愕间,那双大手得了机会,终是抚上了她的面靥。
他信誓旦旦:“有孤时刻守着,定能护你你们母子平安。”
结合他这些日子对待中宫,遽然生出的那份和善,清荷有些明了。
她拂开他的手,哼笑讥讽:“大义凛然的说话行事,你倒是成了习惯。
斗倒了齐家这门外戚,连中宫的生母也要一起送进牢里么?”
许是有了孩子的缘故,清荷知他这次要下手的是中宫,心下不由得生出厌恶。
若说齐家是恶贯满盈咎由自取,那他身为人子,连生母也容不得,也未免过于冷漠了些。
秦桓泽不假思索的辩驳:“她又不是孤的生母,现时终于有机会以报杀母之仇,你也不准么?”
清荷手下动作顿住,知道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说谎,随口哂笑:“殿下不是皇后所出,那又是出自哪位娘娘宫里?”
秦桓泽逼迫着身子,向她靠近:“孤的生母你也熟悉,这些日子与你一起名声大噪的宸妃,出自宫外——青州,宣平侯府!”
那只将他推开的手没了力气,清荷只觉的浑身生出一股凉意,望着腕子上内圈刻着崔字的对虾镯,峨眉紧蹙,低声念出一个名字。
“玥姑姑?”
她还依稀记得,在崔家的迤园里,住着一个身子孱弱的玥姑姑,雪中替她折梅时,手腕上挂着的也是这样的对虾镯。
秦桓泽轻笑,顺势将她揽在怀里:“你随阿兄去过青州,应该是在崔家见过的。
父皇说娘是崔家的明珠,宫里瘴疠弥漫,他那时还护不住。
唯有回到青州,有宣平侯府和镇北军守着,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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