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保护日侨,却杀我百姓、占我土地、征我徭役,古有“十五从军八十归”
,今人济南无命还!
字字血泪,透着十五六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赤胆。
沈老太爷做的也是万全之策,只可惜……
他放下线装书,好奇的盯着樊成云手上的绒面本子,“师父,贝卢还在日记里写了什么?”
樊成云笑了笑,随手递给他,“也没什么,一个老头子的喋喋不休罢了。”
因为樊成云的话,钟应对贝卢的日记升起了一丝丝的兴趣。
毕竟,这人再讨厌也是当年事件的亲历者,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有没有好好反省。
那位躺在医院里的老人,早些年还有精力和习惯,去记录每天的感悟、见闻。
手上这本日记,字体不算流畅,意大利语用词简短,应当是贝卢年轻时候写下的。
钟应翻了几页,便明白了师父为什么看得如此专注。
——大使说,沈聆家里出了地位不同一般的首长,也许中国要变风向,又来登门劝告父亲归还那些物品。
我不愿意,如果沈聆真的看重这张琴,就该亲自来意大利。
那时,我就还给他。
钟应皱着眉,又往后翻了许多页。
——父亲远航出海,遭遇海盗。
我在想,是不是我阻止他归还沈家财物,遭到的报应……
如果沈聆来佛罗伦萨,我就把所有东西还给他。
他愣了愣,心中升起了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再往后翻——
“沈聆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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