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许那个时候陆西跟孙郴都听懂了柏子仁的弦外之音,可是他们什么都没说。
我回想往事的时候,不无揶揄地想,如果柏子仁不是说《边城浪子》而是提斯蒂芬茨威格的《朦胧夜的故事》,大概我也能够听懂。
可惜,一切都阴差阳错。
那时的我,甚至没有察觉到,孙妈妈根本就没有邀请我去家里用餐,更无所谓因为急事赶往医院。
我真的是个很笨的人,笨到可笑,更可笑的是,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笨。
陆西暑假要去夏令营,能者多劳,他总是在不停的忙碌。
我在家里呆的无聊死了,外面骄阳似火,任妈妈如何蛊惑,我都没勇气出去逛逛。
我爸怕我闷坏了,计划在家里添一台电脑。
我觉得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不置可否。
结果我爹妈思量来思量去,认定全家最清闲的人就是我,把买电脑的担子丢到了我肩上。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讲我爸妈了,这么大的事也让我做主。
我想来想去,陆西在夏令营里出不来,姚飞身为准初三生正忙得不可开交,我得找别人帮忙。
柏子仁,算了吧,我情绪来的慢去的也慢,我本能的觉得短时期内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这种人不是我招惹得起的。
对了,找孙郴,他一定知道怎么弄。
我打了个电话给孙郴,他爽快的答应了。
我懒到什么地步,就在电话里说了一通要求,然后连门都没出一步。
我挟了一筷子小青椒放进嘴里,不错,冰凉酸甜微微的辣味,恰当好处。
“你怎么不吃?”
我筷子含在嘴巴里,警惕地瞪着他,“我真没虐待你,没叫你吃全素斋,看,不是还有鸡蛋吗。”
他笑了起来,夹了茄子,称赞道,味道不错。
我低头吃饭,没有再说话。
吃完饭,孙郴把碗一推,悠哉悠哉的。
要是换成陆西,起码还会假仁假义的表示一下洗碗,尽管最后动手的人多半是我。
唉,人家说的没错,哥哥这种东西不能要的,他会光明正大的奴役妹妹,完全不会脸红。
“倘若是我一个人在家,我连火都不必开。”
我一面洗碗,一面恨恨道。
“那么,我以后应该常来,免得你不吃饭。”
孙郴没有回客厅看电视,而是站在水池旁边。
我苦了脸,不会吧,这水深火热的日子还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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