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月影依旧大笑不止。
无名一把捏住他的手腕,“你够了!”
“我没有!”
傅月影甩开他的手,连退数步,望着他的目光里,冥君大婚葬星湖在冥界西方,周围生长着稀疏的紫琼花。
这种花只生长在葬星湖,靠吸收湖底长眠灯的精魂来维持生命。
它的枝干漆黑如墨,每株紫琼开花甚少,三四朵便是极限。
鹅卵石般大小,呈紫色透明状,且散发着紫光,星星点点与湖底灯光相呼应,使人宛若置身仙境。
就在月生沉湖不久,冥界发生过一次叛乱,子弑父,弟杀兄,夜光便是那个时候成为了执掌冥界的君主。
但最初的那几年,他似乎有很多心事,或许是无法承受这种权利争夺中所付出的巨大代价。
大多数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在葬星湖旁弹琴,一身紫衣,清冷落寞。
这里是整个冥界最明亮、静谧,也最美的地方。
琴声清幽,经久不散地萦绕着葬星湖,也萦绕在月生的耳边。
即便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还是能听到那琴声中隐隐含着悲切之意,时时感同身受,想起亲人,禁不住心如刀绞。
日复一日,那弹奏之人为何总是这般满怀心事?他是谁?又发生过什么?渐渐的,月生对他生出一丝好奇之心,想探出水面,看看日日坐在湖边的人是何模样。
时无重至,逝者如斯。
琴声之中终于极少再有哀愁之意。
不知为何,月生竟觉得松了一口气。
那个人心里的伤痛大约已被时间抚平,他的琴声开始平和沉稳,或悠远高旷,或孤独苍凉……月生以为他之后的日子将会一直这样在他的琴声中备受煎熬地度过,直到燃尽生命的最后一刻。
那晚,满月高悬。
皎洁的月光洒满整个葬星湖。
一只细长却苍白的手伸进湖里,平静如银的湖面有了熠熠的波纹荡开。
琉璃般发着微光的魂魄被那人握在了手中,月生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如燎原之火一般。
“你喜欢我的琴声?”
那人将他置于手心,轻声问道,“这成千上万的长眠灯里,你倒是特别。”
温热的鼻息,像扑在耳边,颈间,甚至胸膛……月生的心跳的极快,若他没有变成这幅模样,此刻一定是面如火烧。
冷静下来之后,他亦惊诧不已,这一整湖的魂魄,他如何能断定就是自己?“知音难觅,既然你能听懂,那以后便在湖面上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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