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秦邵非要等花开了再折,本来一株勉强算得上亭亭玉立的植物,从底下张牙舞爪的细长叶片里炸出来九根光秃秃的茎干,像个炸毛的海胆。
开花算是日常生活里的调剂,虽然说着盯着花等它开有点无聊,但这种放空脑子毫无杂念的时刻对于每天奔波在草场和洞穴的甘棠确实是种放松。
这一批的八朵花陆续开放,从初夏开到了夏末,等最后一朵花也埋骨地下时,甘棠已经能感觉到中午太阳最烈时风中带来的一丝凉爽了。
一年四季少有阴雨,这里的天大多数时候都像剔透的蓝色玻璃笼罩着所有的生物。
甘棠迎着秋风往返与走了无数次的路,草场如今大多数花都败了,留着残破的花瓣和快要成熟的种子,不少品种的叶子也有了点枯黄的迹象。
甘棠为好吃的品种生命短暂难吃的品种益寿延年而扼腕叹息。
秦邵不在难吃的品种之列,因为秦邵在甘棠心里是不可食用的品种。
虽然有点枯黄,但毕竟还算能吃,甘棠一直收集到所有叶片都彻底失去水分碎裂掉进土壤为止。
这时候甘棠已经填满两间储藏室了,社恐的皮卡·完甘棠做人的时候所在的城市总是留恋每一个季节,快到夏天了还要拉拉扯扯春天,快到冬天了时不时还要升温梦回盛夏。
基本上是以让人徘徊在穿衣脱衣中,以累死或者热死或者冻死所有人为目标。
不过这高原就比较耿直,说入冬就入冬,一点不拖延。
因为夏季储备了足够多的粮草,甘棠自从深秋就进入随缘攒粮的状态,天气好出去转转,在外面吃饭,回去看心情往回家叼几根草,特别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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