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看了赤羽一眼,那眼神有恐惧,有埋怨,有愤怒,有失望,让赤羽莫名的心疼。
“尔雅妹妹,你听我说……”
赤羽上前扶住二丫,急急的解释,可二丫一把推开他的手,直直的往前走。
“我马上就会瞎了,你说的没错!”
情急之下,赤羽喊了出来,二丫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赤羽。
“可是这不重要,我刚刚那么做,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关于你的。”
赤羽走到二丫身边,接着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你经受这些的。”
“那日,你看见我的时候,是否觉得自己的视野也开始模糊?”
“昨日,你看着小红的时候,是否觉得自己的肚子也不舒服?”
“刚刚,你看着那只兔子的时候,是否能感觉到它被割喉的痛苦?”
二丫的脚好像被定住了。
长久以来,一直困扰着她的秘密却被一个可以称上陌生的人说的这么清楚。
赤羽看尔雅并不急着反驳,而是不说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自己,带着几分震惊,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二丫平日从来不看杀鸡屠狗,她不是怕血,而是怕痛。
任何一个活物的遭遇,在她看来,都感同身受,当然也包括人。
刘大娘就觉得自家姑娘打小就懂事,贴心极了,旁人一点小病小痛,二丫都会乖巧的安慰,十分体谅。
姑娘看得不得杀生,刘大娘逢人便说二丫生了副菩萨心肠,以后是有大福的,也从来没让她的手沾过腥。
二丫不知道菩萨是不是也像她这样,对任何活物的疼痛都强烈的共情,以至于时常发噩梦。
这种诡异可怖的感觉,如置身地狱,她一个字也不敢跟旁人提起。
可是现在,没见过几面的赤羽却说中她的心事。
“你,你怎么知道?”
“这么久以来,真的辛苦你了,尔雅妹妹。”
赤羽发自真心的心疼二丫,因为他的师傅也是这样,他知道这种异能意味着什么。
他无法想象尔雅这样一个胆小的姑娘怎么承受那样的痛苦。
二丫看着赤羽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心和关切,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毫无征兆的滴了下来。
“尔雅妹妹你别哭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让你难受的……”
赤羽有些手忙脚乱,想帮尔雅擦眼泪又不敢。
“不是的,不是的,我……”
尔雅抽噎着,用衣袖擦拭着眼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眼泪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因为提亲今日,夏慕君比平日更早就忙活起来了。
特意做了补血的猪红粥,蒸了几屉清淡的肉包子和菜包子,趁热装了提篮,临出门,她想了想,又拐到隔壁“回春堂”
。
药店的门半掩着,于元意正在清点药材,听到响动,抬头对慕君笑了笑。
“表哥,你这里可有疗伤的药膏,嗯,割伤。”
夏慕君开门见山的问道。
“怎么?你受伤了吗?”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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