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沐云问道:“二爷若无意接此差事,于左相说明不也可以么?”
楚怀珝摇了摇头,轻笑道:“京都呆的久了,出来转转也未尝不可。”
楚怀珝的话半真半假,一是他确有出京的打算,这金玉蟾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二是他实在不想与晋逸和自己的爹作对;若是他们想让自己去查,他若不去,必然会更倒霉。
“况且,云州是出了名的繁华,此行也许不似我想的那般无趣呢?”
沐云闻言抽了抽嘴角,心道怪不得您非要早来几日,直接说京城玩腻了想出来寻个乐子不就好了。
楚怀珝自桌上拿起白雪最后呈上的一杯茶,阖上眼放到鼻尖轻嗅,随即睁开眼道:“可惜了。”
茶香本就不同与其他气味,若是加了料,懂行者一闻便知,只是可惜了这成色上好的茶叶。
沐云会意,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收拾干净,随即走到楚怀珝身边道,“二爷,不只是茶,这里的人也不干净。”
“怎么?可是发现了什么?”
“蛊虫。”
沐云说,楚怀珝敛了笑意,低声道:“你确定?”
随后有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余,百草沐家的人又怎么会出错?天盛朝最忌巫蛊。
自赫连氏执政以来,禁蛊法令颁布,基本上人人是谈蛊色变,违令者多数被处以极刑,更有甚者祸及九族。
小小的一个沐春阁,竟然有人敢私自养蛊放蛊?“我已放出食蛊虫,子蛊已经找到,天亮之前,他会随着气味去寻找母蛊。”
沐云道,“明日一早我便去云州府叫人。”
翌日,五更刚过,鸡鸣初晓,天边泛起鱼肚白。
沐春阁的大厅内传来一阵女子哭声,待楚怀珝穿衣出门,沐云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怎么回事?”
楚怀珝皱眉问道。
沐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楚怀珝向楼下大厅望去,那女子确是十分眼熟。
是昨日与他一同进城的粉衣女子。
环顾四周,却是不见昨日的车夫,想来定是伤重还未清醒。
只见那粉衣女子跪坐在地上,掩面大哭,一个男人站在女子面前,嘴里低声咒骂,满脸不耐。
这个男人正是李员外。
李员外身后是一脸倦意的厢黄,厢黄淡漠地看一眼跪地的女人,耸了耸肩,扭头朝房内走去。
李员外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想要扭头跟上去,却被地上的女子拉住了衣角。
“我让你滚回去你听到了没有!”
李员外登时爆怒,手臂上青筋暴起,抬手作势要挥,却被人扶住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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