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他茫然的气声，仿佛能顺着听筒把难闻的酒臭呼过来，扑人一脸。
于知乐皱了皱眉：&ldo;你叫了代驾，你不记得了？&rdo;&ldo;我叫了代驾？&rdo;他好像拿开手机去问身边朋友了，因为下一句的声音立刻变得遥远：&ldo;我叫了代驾啊。
&rdo;&ldo;我帮你叫的，&rdo;他旁边人答道：&ldo;滴滴，代驾，你不说你助理今天有事。
&rdo;&ldo;什么滴啊滴答滴啊，什么东西代价，&rdo;机主分外不解回：&ldo;我做了什么，要我付出代价？&rdo;于知乐：&ldo;……&rdo;弱智。
喝多的男人全是弱智。
等这兄弟理清楚前因后果，估计天就亮了。
于知乐索性自己找起来，她没挂电话，接着问：&ldo;你在哪？&rdo;那边人手机被他朋友接手，换成了另一个嗓音，较之也更清醒一些：&ldo;我们在电梯这边，最里面一个。
&rdo;&ldo;嗯。
&rdo;于知乐轻车熟路地往他所说的方位走，很快就找到了他俩。
就两个男人。
已经醉得不轻胡言乱语的那位，约莫是车主，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
他倚着墙，双颊通红，唉声不断。
醉相差的人普遍如此，要死要活的，困乏又烦躁。
身边那个帮他接电话的男人，戴着无框眼镜，年纪似乎稍长一些。
东张西望的，应当在找她。
于知乐按掉通话，停在他俩面前。
&ldo;你？&rdo;戴眼镜的男人把手机放回那大衣兜里。
于知乐颔首，显而易见。
眼镜男又打量她两眼，眉毛微挑，去推墙上那个：&ldo;人来了，走吧。
&rdo;于知乐跟着去瞥，她才留意到，那人脖子到锁骨的一大片肌肤，都醺成了嫩粉色。
因为他仰着头蹭墙，所以瞧得很清楚。
男人像幼犬那样呜咽了两声，放平脑袋，对上于知乐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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