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做得到?”
沈辞沉声。
戴景杰喉间再度哽咽,“他们如果……”
沈辞接过他口中的话,“他们如果做任何事,你跳出来替我出头,你就是同我一处谋逆的余孽,正中旁人下怀。”
戴景杰深吸一口气,唇齿间还在轻颤着。
沈辞继续道,“若是将禁军的兵权拱手交给旁人,尤其是别有用心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景杰,戴家祖上曾是天子祖父的近卫,你入禁军是先帝钦点的,与旁人不同,只要你不出错,旁人揪不到你身上。
禁军在你手中,我才放心。”
戴景杰垂眸,颔首。
马车缓缓停下,两人都知晓是到了大理寺外。
“别跟来了。”
沈辞撩起马车帘栊。
“请将军卸甲。”
入了牢狱,大理寺狱卒请示。
虽然将沈将军羁押牢狱待审是天子意思,但京中都清楚,沈将军是天子身边的人,即便如今沈家出了事端,但在没有最后定论前,都不会当真正羁押的罪臣处置。
不会上枷锁,也不会上刑具,但身上的铠甲是不能留了。
“好。”
沈辞没有为难。
卸下铠甲,交予狱卒手中。
狱卒意外,双接过,躬身道,“那小的先告退了。”
牢门上锁,忽然间,周遭都似安静下来,除了走远的脚步声,便只有刚上锁的锁链声轻轻碰撞。
大理寺牢狱分许多,这里不是死牢。
他身份特殊,周围没有羁押旁人,空荡荡的牢狱里只有他一人。
牢狱里勉强有一丝光,旁的是壁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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