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撸掉八串,咽下满口的肉后道:“你是不是对我的病感兴趣?如果是,我想你要失望了,我没有病。”
韩子君一串没吃,只捏着酒杯啜饮,脸在日光灯下显得白生生的。
笑的时候眉目生动,下巴线条柔和,像个没什么心机的大男孩:“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
“哦,你果真对我的病感兴趣。”
辛星不看他,胃里有肉,再吃起来就不那么急了,一串接一串,慢却没停过。
“听说有个地方叫精神病院,你想研究精神病,可以去那里看看。”
韩子君许久没说话,喝完了一杯又倒一杯,眼睛里的探究之色却越来越浓,在辛星吃完了二十串羊肉串后道:“你多心了,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变化很大有点好奇罢了,信不信随你。”
“信。”
辛星脸上浮起没有温度的微笑,“不过一盘肉,买不到你好奇的答案。”
韩子君的妈妈才是真有病,疯疯癫癫好多年,住院出院好多次,始终没能彻底治愈。
到他现在这个年纪,他妈应该是处于比较稳定的状态,平时独居,身边有一个保姆,从不出门。
为什么病情稳定了也不出门?因为韩子君把他妈锁起来了,脚上绑一根细铁链子,活动范围就是家,日常交际除了保姆就只有几个老邻居。
没人说他做得不对,控制疯子的行动是对外人负责,一个叫什么居委会的组织还经常上门检查看望呢。
韩子君厌恶她,憎恨她,也将她利用了个彻底,最后亲手把她推向深渊。
他讨厌听到别人说起疯子,这个词总是能轻易撩动他心底的恶意,嗜血的冲动,小时候因此不知和别人打过多少架,长大了不动手,就在暗中阴人。
对疯子讳莫如深,深恶痛绝,又怎么会主动接近另一个疑似疯子呢?辛星想到以后他将会对他母亲做的事,感觉这小子和她一样,有某种未雨绸缪的打算。
只是辛星的打算很明确,他的还在观察酝酿中,所以才说“好奇”
,现在也仅仅是好奇而已。
腰子,小排,羊尾,鸡翅,烤肠,蘑菇,玉米,茄子源源不断送上来,辛星仅凭一人之力,干掉十分之九,确认肚子再也塞不下一点东西,她颇痛苦地打了个嗝,羊肉串最好吃。
韩子君嫌恶神色不加掩饰:“我给你再买十盘,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变化这么大,胖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不讲究,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郭欣了!”
辛星站起身:“吃饱了,下次买,下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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