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江婵月都替他肉疼的啧了一声:“起来吧，怪吓人的。”
年纪大的副总是三人当中遭罪最多的，也最了解魔朵集团内部构架，一直没说话，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装傻中。
“你不是要说吗？哑巴了？说话！”
江婵月那张看起来稚嫩的脸，小巧而精致，冷下眼不笑时却透着冷峻杀气。
她并不是生来如此，而是经历过非人的折磨以后，她的三观被重塑。
她很清楚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仗势欺人是这个社会的风格。
成王败寇是他们这个圈子一贯的作风。
面对锋芒，她做不到以柔克刚。
男人跪在地上满眼空洞，眉宇间细汗密布。
他还是不说话，江婵月弯起唇一手托着脸，指尖轻点在脸颊上。
看了会也懒得跟他废话，手上的蛇递给旁人，一脸无所谓的走出去。
魔朵集团内部构架有多复杂她想就算这人憋死都不说，那么接任那天也自会见真晓。
“我说。”
刚出门没两步，副总顶不住心理压力开口了。
“小江总从四年前接手公司，公司内部成员除了我大多都是小江总四年内招收，全都在魔朵核心部门……”
“讲重点。”
她出声打断。
她不想知道这些傻叉都能知道的废话。
从高定礼服转换到中高端时装，核心业务都不同，如果原本的主力军跟不上，只会沦为废铁。
废铁能有什么用呢？要么抛弃，要么哪儿需要往哪儿安插。
空出的岗位，她江羽柔当然会换成自己顺眼的上位，那些人听从于她也很正常。
“他他们计划架空大小姐你的职权，可能往后在公司还会遇到更多困难，魔朵集团已经不是当初阮女士在时的样貌，大小姐这个你得要有个心里准备。”
江婵月听他跪在地上还对自己充满担心的口吻，不免垂眸看过去，男人的年纪应该和江老头差不多大。
“你在魔朵多久？”
她问。
“还有一个月马上十年了。”
他如实交代。
“挺久的。”
江婵月暂时不想把人逼太绝，主动伸手扶他起来。
“都回去吧，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你们呢，我有两个非常合理的要求，第一呢要么给我认认真真干到死，魔朵不会亏待任何人，第二呢要么给我滚，最好现在就滚。”
她语气异常平和，用词却带着刻意警告，混职场的精英们自然能领略其中利害关系，一个个头都点得跟上了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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