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自己身上带的解了,换上这一只。
雁卿见他身上的荷包精致远胜自己百倍,却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手笨,缝的不好看。
你要带,等我以后做好看的给你。”
元徵就笑道,“这只便十分好,结实耐用。
且你又不喜欢做女红,何必勉强再做?我有这只带就心满意足了。”
雁卿便嘿嘿的笑着,“七哥知道我不喜欢做呀。”
——她总算还明白,这个世道女孩子不肯做女红是件不那么值得炫耀的事。
元徵就含笑望着她,“——我自然知道。”
雁卿便向他抱怨,“二哥哥却非让我给他做,做了他又说不好。”
在元徵面前她难得的多话,“他又不缺荷包带,我跟他理论,他却说我做的和旁人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我做的比较丑啊!”
她义愤填庸的强调自己做的丑,元徵听了也忍不住笑。
就道,“你做的确实和旁人不一样,却不是因为丑。”
然而她本就天真烂漫,又是在这个年纪上,纵然和她说了她也听不懂。
元徵便笑而不语,任她自己去想。
元徵却不喜欢鹤哥儿——鹤哥儿讨厌他三番四次的拐带自己妹妹,元徵又何尝不讨厌他三番四次的阻拦碍事?便笑道,“你既晓得他别扭,日后他让你做什么你便不要做给他了。
省得他嫌这嫌那的。”
雁卿笑道:“做还是要做的。”
元徵又切了秋梨给雁卿吃,切得薄且莹白,汁水鲜嫩。
雁卿便含在口里,那甜便如冰糖一路化开,心情都跟着清甜起来。
一时无话了,她便闭目听风,开心的哼起歌儿来。
元徵靠在廊柱上静静的看着她。
这年岁的小姑娘无一处不稚嫩娇软,仿佛轻轻碰一下都会擦破了皮。
却又丝毫不懂得防备——也不单在这个年岁上。
以雁卿的性情,大约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要防备他吧。
想到这里,竟有些难过了。
他便又抬手摩了摩雁卿的头发,瞧见她发间落了花瓣,便轻轻帮她摘出来。
将花瓣纳在册页之间。
那书却舍不得丢弃了,便卷在袖中,才又笑道,“你可不要在这里睡了。”
雁卿依旧闭着眼睛,软嫩嫩道,“我若睡了,七哥记得把我送回去。”
有元徵在一旁陪着玩耍,雁卿自然不会真睡着。
两个人说完了话,便一起看着书讨论起山川来。
元徵已将整部书都读完了,自然知道何处最妙最有趣,便将《三峡》一节翻找出来给雁卿看。
雁卿读完了只觉得胸中激荡,几乎能感受到那“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的畅快之风,激荡之水。
便对元徵说,“七哥赶紧养好了身体,日后我们一道去玩吧。”
元徵听了便有片刻怔愣,见雁卿还在目光晶亮的等着他回答,才明白她竟是在认真的邀约。
却也晓得雁卿只是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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