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哦,我初中时还代表我们班参加过校运动会。”
我边讲边小心翼翼的把汤包戳破,让里面的汤汁流到碟子里。
这种方法很不正宗,但起码我能确保自己的舌头不被烫到。
柏子仁一面皱眉看我舔食碟子里蟹黄汁的不雅姿态,一面漫不经心道,哦,那你参加什么项目,铅球吗?“喂!
怎么每个人知道这件事都是这种反应。”
我皱眉,“是长跑啦,一千五。”
定是实在没人了。”
柏子仁讲话一向刻薄的跟下刀子一样。
不过说得到也是事实。
“那时候我是班长,班上一定要有个人出来。
没办法,我想不舍生取义都难。
我跑一圈时我的鞋带散了,班上有同学看到喊,看,麦爻的鞋带散了。
我当时一听,心里那叫一个欣慰啊。
这样我就是倒数一转眼败了桂花残了菊枝,隐隐传来腊梅暗香。
倒霉的阿秀姑娘一大早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两眼迷离的去考基础写作。
嗳,真的不怪我们缺乏舍友爱。
我们那位贱客老师元旦前下最后通牒,要求还没有获得免考资格又想获得免考资格的同学以“千年”
为话题交一篇文章。
我们一听,那个激动啊,“千年僵尸恋”
不是最好的题材吗。
可小朋友不懂事,愣是不听从前辈的意见,非得了无新意的跟他拽了一通“唐时雨宋时风寂寞宫花红,多少蓬莱旧事,回首空无计零落尘泥中”
,毫无悬念地被pia掉了。
我们仨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洗漱一通特意去了价钱贵味道好的六食堂,考试阶段,要吃点好的。
下午考最后一门大学数学,这大概是除英语以外唯一一门能够有严格标准判分的科目。
其余的什么新闻学概论、广告学概论、近现代文学之类全是主观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不知道我烹制的是不是老师青睐的那杯茶。
坐在我旁边位置的是个体育生。
我们学校近两届的体育生全是我们新院的,据说这也是我们院的学生没人敢惹的原因之一。
打起架来,体育生一个抵三,何况人家也不在乎你这个学位证书,不会有多少忌惮。
体育生考试的时候也是充分体现了人民群众的智慧。
他们平时课程跟我们本科生不同。
我们这届的老师不明就里,刚给他们上课的时候还满腔热情,后来悲凉的发现得从二十六个字母讲起时,年轻人的热血就被残酷的现实无情的冰冻了。
老师还是非常有师生感情的,善良的把题目和答案都提供给他们,只需要背下来就行。
(他们用的英语卷子跟我们不一样。
)可是,就是背诵答案,对于连单词都不会写两个的他们来说也是很大的麻烦。
于是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人把每一个答案的第一个字母背下来,把书带进去;有人干脆准备了三份小抄,一份被收了以后还能接着考试。
那个男生捅捅我的胳膊,一口标准的n话,喂,帮个忙啊。
我笑笑,问,你也是n人?他乐了,老乡啊,更加要照顾了。
我点点头同意了。
试卷发下来以后,他老兄就完全惟我马首是瞻,我写一个字他抄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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