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了电脑,伸了个懒腰,趿拉着拖鞋,蓬头垢面的出去倒水喝。
见到沙发上一派安定祥和的柏子仁,我唬了一跳,结结巴巴的指控,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哟,还能动,还能讲话。”
柏子仁懒洋洋的靠着沙发上的靠垫,笑容清浅,“我摁了有半个小时的门铃,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
我还以为你在家里煤气中毒了呢。”
我看看手里的杯子,意识到自己是出来倒水的,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热水坐到他旁边,笑笑,你放心,我就是自杀也不会选择开煤气,搞不好会爆炸的。
一个人死了安安静静的,如秋叶凋零一般最好,没事别连累其他人。
胳膊忽然被捏住了,柏子仁脸上是一贯的要笑不笑,声音却是腊月寒冰的冷凛,麦爻,你故意的对不对?你非得这样是不是。
“喂,松手啦。”
我皱眉,“捏的很痛啦,我故意怎么了我。”
“你非得说死不死的吗?”
他额上有青筋在跳动,眼睛仿佛要爆出来一样。
我哂然,柏子仁,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这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你干嘛这么激动。
他不说话,也没有松手,目光暗沉沉的落在我身上。
我动不了,只好拿起遥控器随意转换频道看。
“你放心,我没事的。
倒是你,老是这么疑神疑鬼的,我没病也会被折磨出毛病。”
我拍拍他的手,“放开啦你。”
他松松手却没有放开,没好气的白我,这谁折磨谁呢。
我笑笑,头靠着垫子,与他并肩坐在沙发上。
“柏子仁,真好。
起码还有你这个朋友在我身边关心着我。”
“这两天忙什么呢,连个电话都没有。”
柏子仁抱怨。
我睨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摇头,淡笑道,还不是天天呆在家里数羊羔。
这是我们以前体育老师的一个治疗假性近视的方法,据说出自气功。
幻想你坐在一辆列车上,列车在缓缓行驶,车窗外是一望无垠的草原。
你下了车,这时候远处来了一直小羊羔,你想这只小羊羔是白色的,然后又跑来一只小羊羔,你觉得这只小羊羔是黑色的;接着又来了一只小羊羔,你觉得这只小羊羔是什么颜色?哇,一下子来了好多只小羊羔,五颜六色的,什么颜色都有。
“第三只小羊羔是什么颜色?”
“嗯?”
“我问你,你眼中的第三只小羊羔是什么颜色。”
柏子仁难得很有耐心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哈哈,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我都会考虑半天,然后就想不下去了。”
我双手一摊,“可惜了老师的这一妙招。”
他看我,忽而又沉默下去。
“怎么都不打电话给我?”
闷了半晌,大佬问讯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太忙,冷不丁的一个电话没掐好时机,坏了大人你的好事吗。”
“算了,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
“那你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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