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另一边的教学楼还亮着灯,先开学的本科生们正在上晚课,没有人注意到遥远的对岸有辆车在摇摆震颤了很久之后重归平静。
车内空调温度已经设得很低了,皮肤与皮肤汗涔涔相贴还是燥热不已。
喘息和其他黏腻的、羞耻的动静终于弱下去,短暂的静谧后很快又响起先前被忽略的嗡嗡声,持续不断,聒噪而渺远,独属于夏夜标志性的虫鸣。
“呼……舒服么。”
他还留在他里面。
“……”
“让你回答这种耻度的问题是有点勉强。”
alpha低笑,“那,换个说法,不难受吧?”
oga靠在他怀里,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怎么办,有点不想让你走了。”
姜烁吻着他的耳垂,然后是后颈的腺体,挑起的不仅仅是痒酥酥的触感,还有最原始的悸动,“今晚去我家?”
正是绝佳的气氛,听起来是个梦幻的提议,可惜现实冰冷。
乔觉瑟缩了一下:“今天规定必须要住校。”
“那周末,还有放假的时候来吧。”
“……好。”
他们从不接吻。
为你我受冷风吹
两年后。
毕业那天别的同学有家长或朋友来道贺,甚至还有电视台和网络采访,或者和同学约好不醉不归的,而乔觉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在这儿本来就无亲无友,和导师同学保持着最基本的客套关系,唯一熟悉的那个还被派去了外地出差。
姜烁在电话里道歉了好多次,保证一定会带礼物回来补偿,反倒是乔觉在安慰他:没事的,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也不是什么重要场合必须要彼此到场的特殊关系。
姜烁前前后后要出差半个月,走不开,当晚加急送回来另一件礼物——如果算是礼物的话——公寓的钥匙。
这两年里乔觉也时不时会去他家,不过作为访客和住户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钥匙是普通的金属质地,普通的造型,没有特别之处,躺在手心里小而轻,但对于乔觉而言却沉甸甸,好似握住某种捉摸不定的未来。
他行李不多,本来又有零零碎碎落在姜烁家里的东西,那天便搬了进去。
这还是他头一回一个人待在这个房子里,没有肌肤之亲,没有发情期失控的信息素与理智,满满当当装的都是空茫。
晚一些的时候姜烁打来电话,他们有的没的聊了很久,乔觉把自己裹在姜烁随手扔在床上的外套里,嗅着熟悉的、令人心安的alpha残留的气息,就那样贴着手机睡着了。
外套的主人听那边久久没有回音,只有规律绵长的呼吸声,笑了笑挂了电话。
旁边一起出差的同事见他那个样子,忍不住八卦:“女朋友?”
“不是。”
“男朋友?”
姜烁顿了顿,这是一个和乔觉认识的几年间被不断问到的问题;答案也从没变过。
他拿起杯子和同事碰了下:“就是朋友而已。”
冰块撞上玻璃杯沿,哗啦一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