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曼儒道:“我瞧着他不错,还有力气在我面前编排许多人的不是呢。”
这话听起来半是调侃半是讽刺,噎得容华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谢曼儒笑道:“他也同我说了你的不是……他当初能把你调到扬子江水道已是花了大气力,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别的门路到永定河去上任了,也难怪他要生气。”
容华心里一阵光火,他虽然事前没有跟何问声打招呼,但事后几次跑到何家送礼,就是怕这位老师不满,没想到何问声礼物照收,人前诽谤也没少。
容华无奈道:“这确实是我的不是。
但我那时候只一心想着留在京中,也就……就没顾虑到太周详。”
谢曼儒又问:“我知道你的难处。
何问声说你同他说,是原京师水道总领摄方博的家里人帮了你。
嗯……方老呢,前年已经致仕,回河北老家了,现在只有他大女儿还在京中。
何问声特意去他大女儿家里走了一趟,问了,说是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
后来何问声又特意跑去吏部去打探消息,听说你办文书的时候有个太监模样的人陪你一起去的。
你瞧这事情嘛,就怕认真人,何问声断定你撒了谎,这就叨唠到我面前来了。
你要同我说实话,你到底走的谁的关系?”
容华哪料得这其中竟有这许多曲折,心中只觉得又硬又冷,一时又恍惚何问声为何紧咬着自己不放。
好在他心中已经定了主意,决不可说出皇帝之事,稍稍定了心神,便做出一番为难神色,道:“没想到这事情也劳动王爷亲自过问,原是不值得说之事……”
正说话间,有个十一二岁的小童走到谢曼儒面前行了个礼,道:“王爷,我师傅问了,王爷还听不听,若是不王爷不听了,他下面的就不唱了。”
原来紫相瞧见谢曼儒与人说话,就派徒弟过来传话。
谢曼儒笑斥道:“没规矩的,我正与客人说话呢,你也敢上来插话。”
小童仍笑嘻嘻道:“那就请王爷快给个话。”
谢曼儒瞧了眼容华,道:“行了。
我知道你师傅最近忙着为皇上寿诞排新戏,今日能过来就是给我面子了,我受用得很。”
说话间就摸了几片金叶子赏给小童。
小童忙收了,道:“一会儿师傅卸了妆就来给您老人家敬酒。”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容华满心思都是谢曼儒与何问声的逼问,听到紫相要过来敬酒,面上挤出了个笑脸,心中却一片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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