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夜行,少年皓白衣衫,身披灰白大氅。
过往之人皆是不住回首一再瞧望那年轻男子的容貌,若为女子非宜室宜家乃祸国妖姬。
行至酒肆阁楼处,行人稀少。
高挂的一盏孤灯将雪花照亮,少年仰头片片冰凉。
许是不尽兴,他张开唇舌,饮着风雪。
正闭眼时,忽听得楼上响动。
飞身出手,一小坛清酿稳稳拖在手中。
“好俊俏的身手。”
楼上音色揶揄却不乏赞叹,少年同样回以一笑:"
倒是巧得很。
"
"
怎是巧,分明是公子特意安排。
原不想公子惦念在下如此。
家中自有儿郎夫侍,却还是寻草色至此。
当真冉的荣幸。
"
元子烈挑眉,这卫公子冉倒是有趣。
近些年难得遇到,此刻少年仿佛回到曾经打马风流之时。
隔着六七米的距离伸出手:“容迟倾慕公子,可愿与容迟结共枕之谊?”
卫冉凝着眸子,嗤笑一声,看似嫌弃将身子探出围栏外。
雪花落在黑发上,音色嘲弄:”
做梦。”
少年不怒,面上连半分愠色都未有:“冉如此热情,竟是省了共枕直接同做梦了吗?”
卫冉愣了愣,竟是突然变得一脸严肃:“冤家。
真是幸得我与你敌对。”
元子烈疑惑,什么意思?不过脸上倒是半分未曾动摇。
卫冉突然向着他高喊:"
姜别,咱们来比骑射,你若赢了我将这颗人头予你,可好?"
元子烈的骑射,是出了名的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卫冉是在自寻死路吗?“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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