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是武馆的学生,今年才上六年级,三个月前在武馆独自玩耍攀爬时摔伤了右脚,当时姜山姜槐家位于老城区的一座二层小楼,她与父亲住楼上,楼下开武馆,名字如同招牌一样朴实无华,就叫姜家武馆。
武馆原先生意还不错,生源充足,但随着散打拳击空手道等新兴武馆如雨后春笋冒出,即便原先已小有名气,只教习中国武术的姜家武馆还是被比了下去。
因此,姜家武馆学生越来越少,且学费本就低廉,遇到家庭困难的学生,姜山还直接免去学费。
这两年,武馆勉勉强强维持着经营,入不敷出已成定局,但无论是姜槐还是父亲,谁都没有冒出关闭的念头。
谁知道会突然冒出这事。
眼下判决已下,不仅要赔偿大笔金钱,武馆还被停业整顿。
没有监控,没有证据,姜槐的确一筹莫展。
从法院回到武馆那二层小楼,姜槐也顾不上时间已晚和浑身湿透,直接打电话咨询本市的律师事务所,结果打了好几个电话,一听到对方律师的名号,纷纷表示不接,反倒劝她:“你们可能不知道单池远是谁,但在我们圈子,他名气可大得很,这么多年还没见他输过官司。
你们这个案子,没什么胜算,还是算了吧,别多赔上律师费和诉讼费!”
临挂电话,还听见对方小声地自言自语:“单池远怎么会接这种小官司?”
姜槐将那三个字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原先的愤怒慢慢地消散,这会儿只觉得沉重。
这是个哑巴亏,不想吃也得咽下去。
五十万的赔款对姜家父女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姜山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姜槐心里酸涩,只能安慰道:“爸,别急,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能上诉。”
“律师都这么说了,还能怎样?”
饶是姜山脾气好,这会儿也带上了一点怒:“下午你没在场,不知道那个人多么能言善道,死的都说成活了。
我被他冷冷地盯着,后背都忍不住冒汗。”
姜山叹了口气,摆摆手,“先去休息,明天你还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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